青方不急不慌,游刃从容的把引着南杪手中的梅花刺,挑、刺之间,倒是使了一串更为绝妙的招式。
异兽被逼得退无可退,急躁躁的扭头一啸高过一啸,青方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少女,将她松开问道:
“记住了么?”
南杪抬头瞧他,虽说还是有些懵,好在她也掌握了八九分,于是乖乖点了点头,踏身上前旋起一柄梅花刺,依葫芦画瓢的攻杀一阵,再配以施了个禁锢之术。异兽不敌,终于在她迎头一击之下化散而去。
四周归为沉寂,她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河风过,吹来这袍子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然具体是哪里熟悉,南杪却又说不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青方打量了一通四周,挥袖结了一盏微黄的灯笼递到南杪手里。南杪觉得这双响湾虽是黑了些,却还不至于道看不清路的地步,便想婉拒下青方的好意。
然她不过将有抬手的动作,只听青方复又道:“拿着,一会儿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
南杪伸手接过灯笼,见青方正望着自己,遂规规矩矩的先道了个谢:“多,多谢尊神出手……”
青方摆摆手,大概是不想听她这番客套,只又道:“你不晓得,这里挺危险么?”
这其实相当于把适才的话茬又重新问了一次,南杪揶揄两声的,含糊道:“我,我就是,就是路过……”
后二字因她心虚,所以声音说的极小,多少是没些底气。青方点点头,信步踱到一旁的石亭内。南杪亦跟着他踱了过去,却见他单手拄着脑袋撑坐在石凳上,淡淡道:“路过?嗯,这个理由好。”
南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过见青方没深问她缘由,倒也徒对他添了些好感。不过依是像个学生站在老师面前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恰巧此时周边起了浓霭,四下景色尽数淹没在浓黑之中,衬得南杪手上的一盏小灯笼颇暖亮。南杪跑到亭子台阶处,伸出灯笼照照,诧异道:“怎么好端端的,起雾了?”
青方也跟着站起来,踱至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叹出半个脑袋去,同问道:“是呀,怎么起雾了?”
话间还与南杪对视了一眼才恍然初醒一般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自问自答道:“我刚刚是不是同你说过,刚刚那是一只气兽来着?”
南杪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被这浓霭的气氛催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向青方靠近了两步。
“气兽一类被降之后,方圆数里都是会起一阵浓障。”青方说着,顿了顿道:“这浓障散开之前嘛,咱们是出不去了。”
什么?
出不去了?
可她今日……分明是有事在身啊。
于是南杪紧紧跟着他,抬着灯笼像个小尾巴一样随着青方一步一进,讨好道:“尊神又拿我寻开心呢。你修行那么深,有什么障法是能困住你的?”
想了想,又加一句:
“对不对呢?”
青方大抵是对她这句话听着还有几分受用,踱至凉亭的长凳上靠着,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嗯,你这马屁嘛拍的不错。我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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