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顷刻间冷了脸,沉声叫她的名字:“枝枝!”
“叫什么叫?我说错了吗?反正他早晚是要找到我那里去的,如果早晚都是一次,在这儿死跟在孤城死,有差别?”
“……”
大概是遗传自北家的基因,她从小到大对生死都没有什么概念,既不贪图生的快乐,也不惧怕死的痛苦。
被绑架之后,她徒手扭断了其中一个绑匪的喉骨。
生命中第一次沾染鲜血,掠夺生命,本该会成为一个人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但那件事情,就那么云淡风轻的在她脑海中飘过去了。
没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
只是死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这里空气很好,除了房间就能隐隐约约听到阵阵海浪的声音。
季子川只要出门,身后永远都跟着那两个西方男人,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到底还是生在季子川身边,长在季子川身边的男人,饶是许诺他北氏集团那么大一块肥肉,那个九头六臂的怪物显然仍旧不放心他。
他给他足够的权利示好的同时,也给他足够的危机感让他不敢妄自行动。
多么变态的一个人。
季枝枝坐在射击场边的阴凉处,啃着蟹钳看着远处的一群肌肉猛男们训练着,啧啧感叹:“这么好的身材,留这里太浪费了。”
身边的男人闻言,转头默默看了她一眼。
饶是有墨镜遮挡,仍旧能感觉到他满满的不满。
确切的说,从她一开始说要留下后,他就一直对她各种不满了,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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