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僵持后,楚诗诗终于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说起欢儿的失眠症……她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有些话我可能就要替她跟西总说一说了。”
她慢条斯理的帮自己倒了小半杯水,抿了一口才徐徐缓缓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欢儿的失眠症是从她父母的那场车祸开始的,说穿了也不过是骤失亲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而西总却趁机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一边美其名曰收养她,一边却又将她父母留给她的夏氏集团据为己有,以及之后的各种若即若离,高高在上,更是间接加重了她的失眠症,最后在她最严重的时候,选择去纽约发展您的宏图大业……”
她稍稍一顿,随即轻轻的笑出声来:“所以不论是我还是哥哥帮她治好的失眠症,西总您都注定了会惨淡收场!劝您一句,您那不成器的弟弟是管理不了纽约的集团总部的,不想您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最好还是回去的好,欢儿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劝您一句。
在商场高高在上久了,倒是很少听到‘劝您一句’这样猖狂的句式了。
“这是在威胁我?”
明明仍旧清淡凉莫的嗓音,却平白添了几分危险的痕迹。
“怎么会……西总有钱有权,我们这种平民小百姓怎么敢威胁您呢?只是一种善意的提醒罢了,怕您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善意的提醒。
男人薄削的唇扯出一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该知道,我若是真起了要动楚辞的念头,他在凉城待不下超过三天。”
楚诗诗低头,长发散落脸颊,眼睛里那始终若有似无的一缕温柔敛去。
许久,才轻轻的道:“西总,你大概不清楚我于欢儿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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