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阴沉。
但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无力感。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从来、从来没有哪怕一次,为他改变过,或者是听过他的话。
倾小沫松了口气:“行了你先回总统府吧,别再让你儿子欺负凉莫了,你也知道你们凉氏的基因,那小家伙也是可怜,干嘛还要欺负人家。”
凉醉嘲讽的睨她一眼:“你倒是博爱,那小子可是你前夫跟别的女人生的,你还要这么护着?”
她解开安全带,淡淡一笑:“你也说了,是前夫。”
既然是前夫,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她跟凉暮生这一生,是不会再有什么可能了。
凉醉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
私家房车内充斥着微微地酒香,男人西装外套丢在一边,领带也扯松了,白衬衫衣领口打开,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像是长途奔波劳累了,睫毛半阖,俊脸隐隐可见疲态。
倾小沫在旁边落座,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
一国总统,竟然这么不知克制,也不知道他这模样被凉城那些将他奉做神明的民众看到的话,会引起怎样一番波动。
“跟醉聊什么了?”他问,嗓音被酒熏染出几分醉人的沙哑。
倾小沫没回答,因为没必要回答他这样的私人问题。
凉暮生似乎也意识到了,顿了顿,才接着道:“你放心,现在正在准备阶段,要过半个月才能手术,我会把肾给你妈妈。”
她扯扯唇,想要象征性的笑一下,却只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谢谢。”
狭窄的空间里,很快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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