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一脚踢在车门上,程荃和夏禾早就已经走远了,他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他们最有可能去哪儿?傅思哲第一时间想到了远郊小院,他不是不听五爷的话,只是他不死心。
傅思哲赶到远郊小院时,大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走进院内,黑漆漆的屋子里寂静的连虫鸣都可以听到。
这个小院早已人去楼空,傅思哲不敢相信,夏禾这次这么决绝。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夏禾能去的地方了,他开车去了夏禾以前住的秀水花园,门把手里早就被塞满了小广告,门的缝隙也被各式小广告糊的满满的。
傅思哲耐心的将广告一张一张撕去,门渐渐也变得干净,锁孔漏了出来。傅思哲拿出了他放置已久的钥匙,夏禾搬家时他就一直放在身上,一直也没舍得扔。
锁孔有些生锈了,傅思哲开门时废了好的力气。门开了,他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以前他心情压抑的时候,都会来这待上一会。闻着夏禾屋内的味道,他就莫名的心安。
可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空气中偶尔飘过一阵淡淡的味道,原来这个屋子还有她原来主人的味道。
秀着熟悉的味道,傅思哲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秦雨,夏禾……不要离开我。”他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梦里秦雨和夏禾的两张脸重叠在一起,头也不回的走远。
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傅思哲失魂落魄的走下楼。他立在车旁,静静地看着那个楼层。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可他还是没有一点要有的样子,他和夏禾分手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就是再那天,她彻底对他死心了吧。
傅思哲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发上水滴成流,他开着车回了傅家大宅。
李婶最近失眠严重,半夜睡不着起来看傅思哲有没有回来。结果一下楼就看见浑身滴水的傅思哲。
“少爷,您怎么淋雨了。”李婶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道:“我给您放点热水,您先洗澡吧。”
说完就麻利的走进浴室,给傅思哲放好了热水,细心的调好了水温。傅思哲被李婶推进了浴室,身上湿漉漉的他也不舒服,于是就洗了一个澡。
出来时面色惨白,穿着浴袍窝进沙发里一言不发。
李婶端着刚煮的姜汤从厨房走了出来:“少爷,喝点姜汤吧,驱寒,您小心感冒。”
傅思哲因为夏禾的事,心里不舒服,并没有接过姜汤:“李婶,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李婶是真的惦记傅思哲,她把端着姜汤的手向前递了递:“少爷喝姜汤吧,您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傅思哲不为所动,李婶继续念叨:“少爷,身体是自己的。生病也是自己担着,您不对自己好又怎么对别人好呢?”
傅思哲本来就心烦意乱,被李婶这么一顿唠叨更是马上就要爆炸了。李婶把姜汤塞进傅思哲手里:“少爷您可一定要喝啊,不喝会发烧的。”
傅思哲一把就推开了姜汤,他看到姜汤就会想起和夏禾分手的那个雨天。夏禾也怕他淋雨发烧,要给他煮姜汤喝。
可他却混蛋的跟她提了分手。傅思哲这么一推不要紧,李婶怕姜汤洒,就伸手去接,却栽倒在地。
李婶倒在地上,只感觉自己胸闷、气喘、呼吸困难、一直咳嗽个不停。
傅思哲也意识到不对,抱起李婶就要带她去医院。
李婶拦住傅思哲:“咳咳咳,不用。药,药在我的衣服兜里。咳咳咳,少爷帮我,帮我拿一下。咳咳咳……我吃了药,就好了。”
傅思哲轻轻的把李婶放在沙发上,拿了药倒了水细心的扶她吃下。
李婶吃药好了许多,到还是一直咳嗽,不过她胸闷的情况倒是缓和了许多。
傅思哲严肃的跟李婶道歉:“对不起李婶,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李婶也不忍心害他自责:“少爷,我没事。不过是老毛病了,您不用道歉。”
傅思哲对李婶一直很尊重,他的童年都是李婶陪他度过的。
而李婶对傅家也一直是忠心耿耿,当年傅家差点家道中落,李婶也没有离开,甚至连工资都不要。
傅家遭到别人的算计,股票一跌再跌。银行债主都找上门来,所有的保姆司机都跑了。
傅思哲夜里睡觉都会被砸玻璃的声音惊醒,那群人围着傅父讨要债务。傅父怕年幼的傅思哲受到伤害,就让拜托李婶带他去乡下躲避一阵。
傅思哲跟着李婶来到乡下,李婶带他回了自己的家。赶集的时候,李婶牵着他的手,带他买回了一群鸡鸭鹅肉。
李婶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去野地里挖一些新鲜的野菜喂鹅。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傅思哲做饭,乡下的物质没有城里那么丰盛,好在傅思哲也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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