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公子,你这件披风好好看。”
郁飘雪见他沉默,只好自己开口,想起他身上这件披风,便随口一说,敏少孤哦了一声,拢了拢披风。
“多谢。”
“没事,对了,马上就要十五了,你……”
她想起系统的提示,敏少孤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听到这话也没有意外,以郁飘雪的医术,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发现的。
“习惯了。”
一句淡淡的习惯了,让人觉得她更加的凄凉。
二十年,他没有见过一次月圆,每次月圆都是他的折磨,郁飘雪摸了摸头,她对敏少孤印象很好。
“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她开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敏少孤看着她,对于她的关心是很满足的,便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居然比盛开的辛夷还要美。
后院花树下有一石桌,两人便在那里坐下,郁飘雪为他把脉,雪白如梨花的肌肤在昏暗的灯笼下显得有几分病态,一双眼睛清澈如泉。
郁飘雪收回心思,仔细的把着脉,这毒是在母体的时候就有了,这才头疼。
“是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中的毒,这毒很厉害的,不可能是误食,有人要害你们母子。”
郁飘雪开口,将事情说了,同时收回手,敏少孤也将袖子拉下来,点头嗯了一声。
“是啊,我若是那时候死了,便也好了。”
他的语气居然有几分的遗憾,好像他能成功的活下来,很惋惜一般。
“不要这样说,人活着就是好的,不过当年的大夫也真的是厉害,这么厉害的毒居然保住了你,只可惜,你那时候还在生长身子,使得毒素浸进了你的身体,你的血脉骨肉,全部都已经被侵蚀了。”
说着郁飘雪有些遗憾,这样一来就非常的难解了,敏少孤却一点失望之色都不见,也许是这些年,他失望了太多次,早已麻木了。
“王爷曾经无数次的寻找大夫和世间名药,一心想要治好我,但最后,无一次不是失败,我的命是这样,父债子偿,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怨恨,只有如死灰一般的平静,如冬日的枯木,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如果这些年,每月十五那日他都要受到痛如凌迟的折磨,却活到现在,他的心,也许真的早就死了。
“正所谓祸不及妻儿,你说的什么父债子偿,我觉得这样不对,而且你还受了这么多的苦,哎呀,你放心啦,我会想办法的,嗯,也许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但是我会努力的,你对我有点信心。”
郁飘雪拍着胸脯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让敏少孤忍不住的好笑,点了点头。
“好啊,我等王妃,对了,王妃明日不是要去给罗盛动刀么?今日不早些休息,可以么?”
他是在关心她,郁飘雪觉的他真的是人如气质一般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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