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旁人都抛弃了娘,他也不能。
“够了。”老太太大吼一声,嚯的站起身,“休书不能写。”
“娘。”宗志勇不敢置信的指着周氏,“这样狠毒的女人你还不让我休了,我。。。。。”
宗志勇冷冷的别过头,“我是决计不能再与这个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了。”
“老太太。”王氏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宗老太太的态度了,之前宗老太太不喜欢周氏她都是看在眼中的,怎么会?
王氏垂下眼眸,口中的话在嘴边转了转还是忍不住的说出口,“老太太,您真的要留.......”
王氏在宗老太太凌厉的眼光中讪讪地闭了嘴,干笑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你们都先出去吧。”老太太疲惫的挥了挥手,看着伤心欲绝的周氏一眼,“你留下。”
“哼。”宗志勇余怒未消的怒瞪着周氏一眼,转身恨恨的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宗志勇的毫不留恋好像是一把刀子一般深深地割进了周氏的心中。
周氏身形一晃,面色苍白,没有说出话来。
王氏与宗海微也随即离去,宗海清叹了口气,等在门口;
屋中只留了下老太太和周氏,还有陪在周氏身边的红梅,周氏几乎站立不住,红梅在一旁扶着周氏。
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周氏只是低声啜泣着,老太太也没有开口,过了半响,老太太抬起头,招了招手,“过来。”
“老太太。”周氏抹了抹眼泪,走到老太太面前。
“出去散散心吧。”老太太意欲不明的说道。
“老太太?”周氏震惊的看着宗老太太,连忙开口说道,“我不想走,老太太,您刚刚不是说?”
“有我在,宗夫人的位置就永远都是你的。”老太太一笑,眼光看向来门口宗海清的方向,“志勇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先出去散散心,随着清儿去秦朝吧。”
红梅的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周氏好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震惊的看向宗老太太。
她竟然还没有放弃?
周氏心中想了想,未尝不可,想到这,周氏点了点头。
宗老太太笑的和蔼的拍了拍周氏的手,只说了一句话,“你向来是个聪明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
转天。
宗海清返回秦朝了。
随行的还有一辆马车,低调的跟在宗海清身后,缓缓驶进秦朝,周氏低调的住进了忠义侯府,全程没有惊动任何人,宗海清并没有隆重的介绍周氏,只是淡淡的吩咐人照顾好周氏,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命人去通知了关屏。
关屏乍一听到宗海清回来的消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悲是喜,眼角瞥过身后暗暗欣喜的丫头,关屏紧紧地皱了皱眉头,没有动。
丫头樱红忙前忙后的拿出一件大红色的衣服,走到关屏面前,催促道,“小姐赶紧换上这件衣服吧。”
关屏看着樱红的暗自窃喜,心中忽然之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有些冷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就穿这件衣服去就可以。”
樱红顿时拉下脸,冷冷的看着关屏,强硬的把衣服往关屏的身上套,“不行,小姐您可别忘了,老爷交代的事情,国公爷喜欢你穿红色的衣服。”
樱红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屑。
叫一声小姐,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小姐呢?不过是个下贱的低等货色。
关屏心中突然之间闷痛,压抑着怒气,一把扯过樱红手中的刺目的大红衣衫,没有好气的说道,“我自己穿,不用你,你先出去。”
关屏一点都不喜欢红色。
这刺目的红色不停地在提醒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不过是关家的牺牲品,甚至自己那个所谓的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派樱红来监视自己。
樱红冷冷一笑,“小姐您还是快着些吧,国公爷在等着您的。”
樱红好像是没有听到关屏的吩咐似的,板着脸说着。
关屏忍着怒气穿上了红衣,画上了红妆,对着镜子一看,顿时之间有些恍惚的看着镜中的女人,微微上挑的眉毛,一身刺目的大红,镜中的女子看起来十分端庄,但是这根本就不是自己。
迟疑的走进宗海清指定的房间,关屏眼睛暗了暗。
这不是宗海清的房间。
他每次疯狂的要自己都是在客房,她除了宗海清那次醉酒从未进过他的房间,关屏心中一痛,眼角染上了一抹嘲讽的神情。
也许。
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就不配。
宗海清冷着脸一下子将关屏扯倒在榻上,反剪着关屏的手,关平顿时痛的嘶一声,被宗海清冷冷的打断,“不许出声。”
关屏面色瞬间苍白,紧紧咬着下唇,没有作声。
宗海清粗鲁的扯着关屏的衣衫,从背后直接要了她,关屏忍不住痛呼一声,随即紧紧地咬住嘴唇,看着眼前刺目的大红色锦被,关屏的神情有一阵恍惚,如果不是身上传来的痛意,她会错以为这是洞房花烛。
身后的钳制不知何时松开了,关屏试探着转过身,手臂试探着环抱住了宗海清的身子,宗海清浑身一僵,却没有将关屏的手扯下去,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抱住了关屏。
关屏顿时惊喜的瞪大眼睛,眸中充满着不敢置信。
身上传来的痛意似乎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这是他第一次抱自己。
关屏心中忽然之间泛起一阵涟漪。
或许。
关屏面色蓦地染上了两抹酡红。
芸雨之后,宗海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就走,反而是埋在关屏的胸口,鼻尖充满着熟悉的馨香,慢慢地,宗海清睡去了。
宗海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走。
或许是因为关屏是个懂事的,她从来不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或许是因为她那张像极了曼儿的脸;或许是因为她像极了曼儿的背影。
在这熟悉的馨香中,宗海清心中突然之间闪过一个念头,他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像曼儿的人陪在自己身身边。
***
秦朝的皇宫中。
自从凤曼找了马歇尔一番谈话之后,马歇尔最终还是用锦衣卫传递了消息,令凤曼惊讶的是,那个消息的的驿站竟然在秦朝一个偏僻的海边。
凤曼十分惊讶。
她的国家中什么时候有了外国的势力,她竟然不知道,凤曼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暗中派锦衣卫去查,一个月之后,在马歇尔的推动下,一批大不列颠的异国学者们终于踏进了秦朝的皇宫。
为首的男人是个矮胖的男人,一口流利的秦朝话,一见到马歇尔立即欣喜又夸张的抱着他,“哦,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不会遗忘我的。”
马歇尔见状笑了,眼中有抹幸灾乐祸,“有金币就大家一起赚嘛。”
晚饭后,安格等二十几个学者见到了凤曼,安格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凤曼身边凑,“噢,我的上帝,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人儿,美人儿。”
安格转过头看向马歇尔,“你太不够意思了。”
凤曼微笑着看着他们。
安格搓了搓手,就要与凤曼来个亲吻礼节。
眼看着这一幕的马歇尔坏心的没有做声,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紧紧地看着安格。
就在安格靠近凤曼的时候,龙御西瞬间出现在凤曼身边,一个箭步挡住了凤曼,同时飞出一脚将安格踢出两米远,眼中闪着冷笑,指着安格就开骂,“你tmd的再板不住你那张嘴,老子就切下你的嘴做成标本,哪儿不规矩就剁了哪儿。”
大不列颠的客人们瞬间惊悚,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存在?
而凤曼和藏在凤幽宫中的锦衣卫们都十分清楚龙御西言出必行的性格,包括马歇尔都知道龙御西的特别bt,不过在之前凤曼的授意之下,龙御西踹的并不是特别的狠
安格马上就爬了起来,就要上前和龙御西理论。
马歇尔一把拉住安格,小声道,“兄弟,你还想不想赚金币了?”
安格瞬间一抖,嘟嚷着,“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哪?”
凤曼见差不多了,轻咳一声,给大不列颠的客人们讲明工作之后就做了一番动员。、
中心思想就一个:只要干活就有金币;只要好好的干活就有多多的金币;所有赚钱只有一个前提,就得工作。
安格顿时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你打算支付给我们多少金币?”
凤曼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看着安格等人明显发亮的眼睛之后,凤曼说道,“每人一年一千个金币。”
安格等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样的也是累死累活的在国内实验干活,资本家每月就供给一些面包和几个金币,而这个美人一出手就是一千金币,简直是不敢置信哪!
安格等人看向凤曼的眼神瞬间都变了。
就像是看财神爷一般的眼神。
马歇尔心中忍不住得意,他果然是赚了,拉来这二十个劳动力,他就赚了两万个金币,这活好啊。
凤曼询问了一下,来的人中竟然有十五个是学化学的,有五个是学物理的,凤曼将袖中的发霉的馒头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绿毛对着安格等人说道,“你们研究研究这个,我要一种药物,能有消炎的、”
“消炎的?”安格彻底模糊了,有些不懂的看向凤曼。
凤曼心中一喜,看样子他们的国家还没有这一类的药物,凤曼比划着,“人若是受了伤,不经过处理会慢慢地死去,青霉素就是一种消炎药,促进伤口慢慢恢复的。”
安格顿时懂了一些,点了地那头,“我们试试。”
另外两个学物理的,直接就被凤曼拉去纺织机去了,白七掌管的工艺局已经渐渐的成型了,以后工艺局扩大了,只有蓝印花布几项肯定是不行的,凤曼心中已经盘算好了。
“至于你。”凤曼指着马歇尔,“你随着御西去,还有一些工作安排。”
前方战场上肯定会需要大量地武器,他们的洋枪现在只有一千支,凤曼的计划是全军武装。
啊。
马歇尔面色顿时哀嚎一声,果然,美人蛇的钱真不是好赚的啊!
***
同一时间。
东北边境。
都灿的军队趁夜摸进了秦朝边境的一个小镇。
都灿一举拿下了何继平,心中很是得意。
从这个女人跟着凤云进入信朝开始,都灿就已经盯上了何继平,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美貌,他身为信朝的二皇子,现在更是贵为信朝的可汗,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论温柔、拼贤惠、比美貌,有千千万万个比何继平优秀的,可是没有人一个女人会制作炸药。
都灿第一次见识到炸药的威力。
那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感觉都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何继平在地动山摇的狼烟中诡异的一笑,引起了都灿的注意力。
都灿就发誓,这样的女人他一定要弄到手心中。
这样的威力迅猛的炸药他势在必得。
没有想到何继平竟然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多少次在别人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都灿心中冷笑,看着何继平,早晚有她求自己的一天。
果不其然。
都灿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嘲讽,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就是一直表现的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也不例外。
圆-房之后,都灿一道圣旨,何继平成了信朝可汗的新王妃,大把的赏赐抬进何继平的帐篷,都灿从来都不曾亏待自己的女人,更何况是对自己非常有用的何继平呢?
一时之间,信朝人人都知道了,新可汗的新王妃受尽千宠万宠。
而何继平对于各种珠宝无动于衷,指对着都灿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要弄垮凤曼。
都灿眼中含着一抹嘲讽,恐怕何继平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是有多么的扭曲,都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信朝地处草原,地广人稀,若是到了冬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加上天灾,人民的生活十分困难,历代信朝的可汗都对邻近富饶广阔的秦朝垂涎不止,更别提都灿了,都灿两次出使秦朝都铩羽而归,丢尽了颜面,在凤云的挑拨之下更是恨极了凤曼。
何继平一提出要求,两人一拍即合。
不过。
都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粗鲁的将坐在虎皮上的何继平从榻上拎了起来,撞进自己宽阔的怀中,都灿垂下头,看似亲昵的在何继平耳边轻语,实际上只有何继平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像狼一般难缠。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的直觉令何继平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何继平被迫仰头看向都灿。
都灿嘴角残忍的勾起一抹弧度,“我不管你的过去,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都灿的女人,若是发现你对不起我。”
都灿饿狼一般的眼神令何继平有些胆寒。
何继平心中悲哀的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出了虎穴又掉进狼窝,可是何继平转眼就想到自己那么喜欢的宗大哥转眼之间就要为了那个女人要自己的性命。
而凤曼更是把她当成猴子一样耍,让自己承受那样的屈辱。
何继平袖中的手紧紧地攥起,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恨意,心中咬牙切齿,凤曼,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受到的屈辱。
何继平一阵沉默,没有注意到都灿面色渐渐变得很难看,都灿狠狠地卡住何继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都灿冷冷的说了一句,“说话。”
何继平屈辱的颤抖着嘴唇,轻声道,“我明白。”
箭到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事实上都灿并没有多么喜欢何继平,只是作为信朝的男人,天生就有一种掌控的**,是自己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
都灿不是傻子,何继平的态度早就已经反映出来,何继平心中有人,这令都灿心中十分不爽。
何继平当初与宗海宁在秦朝的事情也不是秘密,都灿有心,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原来那个歼夫就是宗海宁。
而秦朝派来的将领正是宗海宁。
都灿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大步的走出帐篷,森冷的对着身边人吩咐,“集合队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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