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即便容菀汐能把解药送到边疆就回,她也有本事让容菀汐多耽搁一阵子。只是当时她并不想要这么做罢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的确目光短浅。当时她就只想着,卯足了劲儿的把自己弄到宸王身边再说,剩下的事情再解决。人还没到宸王身边儿,容菀汐的事情便没必要操之过急。
结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至于要现在急着应对。
算上日子,如果容菀汐是把解药送到了边疆就回,现在应该已经到京都城了。可容菀汐却没回来。如此送上门儿来的好机会若不抓住了,更待何时呢?
有京都城里的风言风语跟着,再加上久等容菀汐不回,宸王心里一定犯嘀咕。时机到了,庸王在从中扇一把火,这事儿也就成了。好在虽说起步晚了,但应对却不差。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小桃回到庸王府,将信给了张福海,再三叮嘱,务必要让他亲自交到庸王手中。张福海嘴上满是不乐意:“行了行了,看着你的面儿上,我帮你把信传给殿下。我和你说,我为了帮你找个忙,可是冒了大风险的,指不定殿下要将我大骂一顿呢!你说你家主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都成丑八怪了,还王桑黏糊什么啊?”
“小海哥,真是麻烦你了。求你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殿下。我家主子可说了,事关重大,半点儿疏忽不得啊。”小桃有些着急地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下来,就一定会去做。走了,我这就送信儿去!”张福海道。
“对了……”小桃忙叫住了张福海,低声道,“小海哥,你可不能将这信让旁人看到啊。我家主子还说了,一定要隐蔽一些,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了。小海哥,劳你费心,你就帮帮忙,千万要仔细一些。”
张福海不耐烦道:“知道了!怎么这么啰嗦!我给殿下办事儿这么久,可从没出过岔子。你倒好,求我办事儿还对我这般不放心。”
“小海哥你息怒,我绝对没有信不过你的意思。谁不知道咱们王府里,就属你最能干了啊!”小桃忙赔礼道。
张福海得意的笑笑,把信塞在怀里,一扬手:“走了!回头儿请我吃茶!”
“多谢小海哥。”小桃忙感激道。
一转身,张福海可是没了刚刚那般不情不愿的模样,而是面色有些郑重。出了后花园,脚步更快了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儿的到了书房外,生怕耽搁事了事情。
“殿下,奴才有事求见。”张福海道。
“进来。”庸王道。
此时庸王在书房里,却不是在做学问,而是在听歌姬唱曲儿呢。
见张福海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庸王便吩咐了歌姬退下。待到歌姬走远了,张福海躬身上前来,低声道:“殿下,王妃那边有点儿动静。”
“说。”
“刚刚小桃回府里来,给了奴才封信。说是王妃交代的,让奴才务必要亲手交给殿下。”张福海说着,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庸王。
庸王接了,示意他将窗户门儿都关上。张福海利落地关好了窗户门儿,便到庸王身边侍立着,等着庸王看完信之后的吩咐。
庸王细细看完了信,冷笑一声,道:“秦颖月这女人,果然好胆色。”
心里不免一阵后怕,心想,多亏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若是留在自己府里,早晚是个祸害。可是将这女人给推出去了……难道就不是祸害么?
以后可要更谨慎着些,可别让这女人给坑了。
庸王将信递给张福海,吩咐道:“烧了吧。”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便到一边去点亮了烛灯将信放在里头烧了。
庸王道:“秦颖月让本王她在宸王那边争宠,你说这女人,胆子大不大?这可是直接把绿帽子送到本王面前,笑着让本王戴上去呢。”
“啊?这……这也太大胆了吧?”其实张福海并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不想让庸王骂他蠢,也不想让庸王扫了兴,故意应和了一句稳妥的。
庸王冷笑道:“可不是么。不过她是吃准了本王一定会帮忙,才敢送这封信来。而且……还真被她给料准了,本王可是真的会帮她。”
庸王摇头笑笑,有些自嘲。
秦颖月写得倒是客气,说什么……
“妾无意委身于此,奈何殿下厌弃,又遭飞来横祸,容貌尽毁。自知以此陋质,已无望归殿下身侧,已无福再服侍殿下。然妾难堪之身份,为身他人之府举步维艰。唯望殿下念及旧日情分,能帮妾谋得一吃饭留宿之所。妾必每日为殿下祈福,盼殿下贵体康健,再遇佳人……”
接着便是说正事儿了,让他和宸王说,说他在边疆有眼线,眼线飞鸽来报,说宸王妃和翎王已经在边疆暗自过起了夫妻般的日子,日日缠绵在一处。
秦颖月这招儿,可真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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