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鞋到了三楼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了。
想着白总说的话,还有那个优盘,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拿出手机,继续给余焺打了过去,依然关机。
一看时间,凌晨两点,那司机估计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一定要想办法,联系到余焺。
好几个人已经恨不得要杀了他,他还这么淡定地在国外度假?
上了车之后,我直接开口问那个司机:“你能联系到余焺么?我找他有急事!”
这紧急的语气,我只希能引起他的注意,不要觉得我是个小女人找不到他了就想尽办法撒泼。
司机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如果您都联系不到余总,那我作为司机,也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我握紧拳头,看着他:“那他到底在哪国?嗯?泡妞还是办公事!”
“抱歉!”司机还是一如既往地扑克脸。
闭上眼睛,没有力气再多说任何话,神经都已经绷紧了,却找不到宣泄口。
脑子一晃,我突然打直腰板:“回去!快!回去!”
然后直接拿出手机,打给了米雪:“你走了么?”
“刚出门,有事?”
“等着我,就在门口等着我!”
幸好车子只往前开了不到十分钟,我怎么就没想到应该找米雪。
十分钟之后,车子刚到Chairman门口,还没停稳,我立马冲下车,到了米雪面前:“你知道余焺现在在哪里?”
米雪被我突然这么一问,忍不住皱起好看的秀眉:“什么事这么慌张?”
夜风吹着,现在已经是凌晨,路灯在不远处等距离亮着,来往的车辆屈指可数。
我一直忍着情绪,不想再米雪面前爆发,但心急如焚的那种体会,你感同身受过么?
“米雪,你听我说,有人要算计余焺,说他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我也联系不到他,所以,米雪,你知道他在哪里么?”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点,不要过于急躁,可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急切,怎么控制得了!
米雪穿着白色的长款薄风衣,整个身子显得更加纤长,双手插在兜里,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
“他的电话不通,很可能是因为他有事。”米雪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车,“有人想要他身上的东西,那他自己会懂得解决,他是个成年人,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这点信心都不给他?”
我顿时哑口无言。
我在担心,我没有给余焺足够的信心。
后退一步,刚才的力气全都用完了,我扬起下巴,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米雪:“但我……”
“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米雪抱歉地耸了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跟他,没那么熟。”
说完她直接与我擦身而过……
站在Chairman门口,我愣了很久,如果有人要算计余焺,那也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何必这么紧张担忧?
看着依然灯火灿烂,金光闪闪的Chairman,我突然开始害怕世事无常,害怕眼前的华丽风光,因为,很可能,明天,这里便狼藉一场。
转身上了车,我淡定下来,让司机送我去公寓。
临到下车的时候,我吩咐他明天不用再来。
不就是买车么?
大不了,我把所有的钱,都砸在那车上。
心不静,神不宁,我翻出已经很久没有阅读的佛经,从头开始读起来。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呵,佛学高深,我凡夫俗子,修行不够,停留在认字的阶段,并没有多大体悟。
人处在荆棘之中,那岂不是尸横遍野?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我担心余焺,替他有仇,甚至我害怕他,是因为爱么?
原谅我浅薄,原谅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越往下读,越是心浮气躁,没有任何静心之用,关上书扔到床头,看着旁边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几个余焺留下的烟蒂。
现在我要做的,除了等他回来,别无它法。
不愿多想红尘琐事,但红尘琐事,偏要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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