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梦惊得满头大汗醒来的时候,身上也满是汗水。
天似乎还没有亮,我准备下床洗澡,却发现身边竟然躺了一个人。
定了定神,除了噩梦,最棘手最头疼得,还是余焺。
上次把他得罪了,还以为他要过阵子才小气,没想到他突然到公寓来了,关键是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悄悄下床,摸黑到浴室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他还睡着。
壮着胆子吻了吻他的耳朵,既然他都过来了,就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和机会,我也不是不识趣,只能抓住机会讨好他。
但他没反应。
我又吻了吻他的脖子,他依然没动。
直到,我吻在他唇上,他醒了,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非常嫌弃。
我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低声下气向他认错:“余少,对不起,我错了。这几天我也反省过了,你对我好,对我宽容,我都知道,是没有目的的,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我像个小狗一样在他身边蹭来蹭去。
他终于没有把持住,抓着我的胳膊就翻身把我压下。
这次床上运动,做了很久。
我们都很卖力。
或许是太久没有碰对方身体的原因,既生疏又熟悉,还很亢奋。
余焺这人脾气不好,说难听点,这就是公子哥脾气,说难听点,他这是沙文主义。
也就是说,他这性格是不容易跟女人一般见识的,但这次,我知道我把他真的激怒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理我。
好在,他还是来公寓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换作刚出狱那会儿,我肯定不愿意,觉得难为情,但是现在彻底放开了,他这脾气倒也好,只用肉偿,就会彻底消气。
不过我清楚,如果真的把他得罪狠了,再多次肉偿也没用了。
肯定比这次还难见到他,更不用想着上床赔罪了。
……
做完之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起我妈,辗转在男人身下,一辈子经历了无数悲欢离合,有钱没钱的时候,身边都是走马灯样的男人来来往往,最后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反倒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一步步走向大海。
但我认为,她或许没我想的那么孤苦伶仃,没准儿她喜欢自己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我妈对顾淼是不是真爱,但我猜,如果不是真爱,她也不会生下我。
但如果是真爱,她又为什么把我放到顾家门口,自己一个人悄然离逝。
连块墓碑都没有。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倒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余焺已经走了。
我摇摇头,起身收拾好,随便吃了点东西拿上车钥匙准备去Chairman。
没想到,米雪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有个看起来很优雅的女人要找我,并且看不到我不走了。
米雪让人给她点了茶,她却只喝蜂蜜水。
我下意识反应就是白绮颖。
“等我,马上到!”我赶紧随便穿了一双鞋就出去了。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又鬼使神差地重新打开门进去,在卧室里找到余焺送我的钻石项链,挂在脖子上之后,我这才在车库里取到我的橙色跑车,开了出去。
还是新手,不敢速度太快,但我还是一路按着喇叭,用我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Chairman。
关于白绮颖,我心中有太多疑问了。
她来得正好。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米雪正在里面,站在办公桌前,后腰抵着桌子,双手环胸,淡淡地看着白绮颖。
“米雪。”我走进去,顺便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坐着喝蜂蜜水的白绮颖,“白小姐你好!”
她见到我,不经意打量了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米雪。
我会意,让米雪先出去。
等房间只剩下我和白绮颖两个人的时候,她缓缓开口:“焺哥最近都在你那儿?”
我一愣:“也不是,他……”
我没想到白绮颖这么直白。
要说她虽然还没嫁给余焺,但我听坊间传,他们只是推迟了婚礼。
上次的婚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余焺悔了婚,我以为会满城风雨,可是我压根没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新闻。
要不怎么说余家财大气粗,他们想让新闻报道什么,新闻就得报道什么,他们不乐意的事儿,就算是后台很硬的八卦娱乐也不会有人敢报道半个字。
而且,听说那次余焺悔婚,气得他家老爷子都生了病,可余焺依旧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也没人拿他有辙。
“他什么?”白绮颖开了口。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我也不瞒着,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昨天半夜见到了,也没有说上五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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