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笙过去的十九年里,除了在跟病魔作斗争,就是在认真读书,哪有心思考虑这种问题。
回答起来,自然是慢得可以。
沈未间在外心情忐忑的等着,难免有点急了。
当然,宋时雨在内满怀期待的等着,比他更急。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小舅舅,你莫不是喜欢男子?”
“休得胡说。”这话莫无笙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他是莫家子孙,背负着莫家的荣辱,怎么可以喜欢男子。
宋时雨没想他反应竟然这么大,尴尬一笑道:“我见你纠结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就瞎猜一下,你别激动。”
莫无笙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解释道:“我是莫家的子孙,即使是终身不娶,也不能做令莫家蒙羞的事。”
宋时雨眯了眯眼,追问道:“谁说有断袖之癖是令莫家蒙羞的事?你有这种思想,是在歧视那些有断袖之癖人吗?”
莫无笙听此,忙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歧视他们,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歧视了。爱情是没有对错,无论你爱的是谁。真正爱一个人,可以跨越生死,也可以跨越种族,同样可以跨越性别。你不能因为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女人,而去否决那些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正如你不能因为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正确的事,而去否决那些反对的声音。你得自己去分辨事情的对与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一成不变不是进步,也不是原地踏步,而是退步。那些敢于推陈新出的人,他们一开始或许很难得到所有的人支持,却是值得你我去尊敬的人。”宋时雨一本正经道。
她忽悠起人来,向来一套一套的。
连清流那么猴精的人有时候都被她忽悠了,更别说是涉世未深还很单纯的莫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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