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西北风呼啸而过,漫天飘雪的日子陆哲基决定出警去查看个究竟。陆哲基希望自己解开这个千年来的谜团。
黄土地上依然刮过呼啸的西北风,依然飘着漫山遍野的雪花。一辆桔黄色的吉普车在黄土地上穿梭着,它犹如一只织布的梭子在黄土地的冰天雪地里奔驰着,身后只留下两道汽车碾过雪地的车痕,车痕很快就在雪花的覆盖中消失了。茫茫的白雪将一切都掩盖了,将一切都留在了时间的记忆里。
张丽娟看着车外漫天的茫茫大雪向陆哲基提议道:“陆所,你看前面已经看不清道路了。风雪这么大,我们还是回去吧?等风雪小一点了我们再出警吧?”
“继续开,你忘了我们的出警原则吗?再大的雪也得二十分钟赶到现场!”陆哲基不容分辩斩钉截铁的说。
张丽娟驾驶着这辆派出所里有几十年工龄的吉普车继续向前寻找着出警的地点。吉普车一路狂奔从黄土塬驶进了通往乾陵的盘山路。雪花将盘山路装扮成了银白的玉带,这条银白的玉带在盘山路上一会儿粗粗的,一会儿细细的;一会儿直直的,一会儿拐个弯,盘山路在雪花中已经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吉普车犹如蚂蚁一样艰难的移动着。
“陆所,这山路有点不好开。风雪这么大,我们还是回去吧?”张丽娟再次向陆哲基提议道。
“丽娟,我们警察的职责是什么?我么警察的使命是什么?”陆哲基问着正在开车的张丽娟。
“陆所,不知为什么我今天心里老是发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张丽娟向陆哲基说着自己的心情。
“丽娟,你是一名老警察了,我们遇事要镇定。不要将个人的感觉,个人的利益看得过重;我们要以人民和国家的利益为重。这样我们才是一名合格的警察……”陆哲基的话随着西北风在风雪中甩在了黄土地上。
“陆所,小心——”妻子将陆哲基推下了警车。陆哲基倒在雪窝中看着警车如同雪球一样翻滚下了山崖。陆哲基无助的看着大雪将妻子吞没,绝望的昏死了过去。
蔚蓝的天空下,无字碑在天空中旋转着自己的角度通向九宫山的方向。一方锦帕轻轻的落在碑顶,掩盖了天地间一切美好的,一切丑恶的事物犹如雪花一样只留下情感的心动。锦帕飘在了乾陵的墓道内,顺着狭长而幽暗的墓道传来轻轻的、呜呜的幽鸣声……只有锦帕缓缓的落在金玉镶嵌的棺椁上,棺椁“吱吱,吱吱——”作响。
分为两半的璇玑图在陆局长的视线中合拢了,它如同一片雪花飘飞在黄土地上。陆局长看到它随着西北风打着旋儿落在了山崖下,静静的盖住了张丽娟的脸。张丽娟在雪花中静静的躺着,她被雪花一层层的覆盖了,变成了一个雪人,随着雪花容进了黄土地的怀抱,尘归尘,土归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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