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凤抬起头一边补着袜子一边说:“厚林哥,你先放到桌上吧。再补几针就好了。补完了我自己拿。”
那枚银针在寒雪凤的手上如同一只小鱼儿来回的穿梭着。秦厚林的眼前又出现了苏若兰坐在织布机前手里来回的飞动着梭子,《璇玑图》上渐渐的印出一个个饱含深意的字,这些字慢慢的组成一首首深情的诗。
寒雪凤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说:“厚林哥,你看看补的怎么样?”
秦厚林没有作声,还在呆呆的想着若兰织锦《璇玑图》的情景。寒雪凤的针轻轻的在秦厚林的手背上扎了一下。秦厚林看到若兰的梭子碰到了手上,停下了织锦的手。秦厚林这才清醒了过来问:“凤儿,你说什么?”
“厚林哥,我说你试试看袜子合适不合适?”寒雪凤对秦厚林说。
秦厚林接过袜子说:“谢谢你!凤儿,我真的很幸福!”秦厚林的手中是一只纯白色的袜子。袜子破洞已经没有了,密密麻麻的的针脚如同机器做过的一样,一点也看不出针脚的痕迹。秦厚林幸福的对寒雪凤说:“凤儿,有你做老婆真好!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厚林把刚买的山东煎饼递过去:“凤儿,这是刚买的山东煎饼,你趁热吃。”
寒雪凤接过煎饼说:“厚林哥,你也吃。”说着寒雪凤将手里的山东煎饼递到了秦厚林嘴边。秦厚林咬了一口煎饼说:“凤儿,你吃。不用这么客气。”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煎饼。
“各位媒体朋友,记者提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和报道!。按照我们的计划,下面是秦先生签名售书环节……”主持人的声音回响在书城的上空。秦厚林拿起书眼前浮现着那个夏天的情景。
寒雪凤走出地铁口一股热浪迎面袭来。这股热浪随即像一口大锅一样罩在了寒雪凤的身上。从地铁口到出租屋几百米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遥不可及的马拉松长跑道路。路边的法国梧桐叶子一片一片的耷拉在树上,只有树上的蝉还在不厌其烦的发出“吱吱,吱吱——”的鸣叫声。
柏油马路被阳光照射的泛着发白的刺眼光芒,走在上面软软的,似乎他已经被晒化了。小区前道观的门虚掩这,看门的老道坐在电扇下摇着蒲扇迷糊着眼睛打着盹。寒雪凤走进小区,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只听到“嗡嗡,嗡嗡”的空调声似乎家家都想把这股热浪推出家门。整个小区笼罩在一片热浪中如同蒸笼里的热气泛着白花花的光芒。
寒雪凤推开了出租屋的门。一堵古铜色的肉墙横在了眼前。一个穿着短裤的男人坐在床头的桌前正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他脊背上两片肩胛骨高高的突出和脊背凹下去的区间形成了一个典型的黄土台塬地貌。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寒雪凤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深深俯下去的身影一笔一划的写着小说不禁眼里充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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