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
郭炳为官多年,深懂这个道理:“如果这些强人仅走马观花巡游一趟,就一走了之。上面不会看重此事,也不认为他们制造多少危险,给我工作形成多少压力。”
他心里暗暗兴奋,仅凭朱雀身死而没百姓受到牵及这一笔,只须在报告的笔墨下点春秋笔法,一份政绩绝对逃不掉。还有眼下的穆无敌,自己都是第一时间知晓,并派人处理。
“我只须咬定,这些强人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监控下,事态发展在我控制之中,有理有据,上面哪个不赞叹我的办事能力?反正主事者是陆大师,我怎么说,他也不会怪责。”
他顿时感觉陆凡多杀几批人,再把动静闹得再大些,对自己简直是天大好事!
“老子到时就变成千里眼顺风耳,运筹帷幄,将这些战斗和强者全都盯着的大局掌控者。最有利一点,陆大师在杀死这些贪心之徒后,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就相当,我说我在现场,没有人敢质疑!”
事情闹得越大,死的强者越多,百姓不受到半点伤害,则越显出他的能力和掌控。这场浩劫则变成双方合作,互惠互助,皆大欢喜的局面。
或者说,陆凡的大开杀戒,变成助他捞取功绩的刷分器。
陆凡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明白里面的奥妙,不再提这个话题,说:“我需要知道每天来这东海市的强者有哪些,你有办法弄到情报渠道?”
郭炳被政绩的兴奋感染着,气概豪迈说:“没问题:我调动每天来东海市的航空名单,高铁名单。有谁来了,一目了然。但是普通陆路的名单,则是无法调用。”
“这足够了。我只需大概的名单即可。”
郭炳的手机铃声响声,他接通后很快关上。。
“我手下到了宾馆下面。”
“恩。那你们收拾,我先走一步。我现在面目,不能让人看到。”
“好!我会办得漂漂亮亮。”
郭炳想着捞功绩的事,前所未有的动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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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空地,数个硕大的木人桩,几个学员在挥汗如雨练着击打。
靠近围墙的旁边,摆着几口圆形水缸,里面摆满细砂粒,两个赤着上身的学员在先后地练着插掌。
在厅堂正央,雕着一个大大的铁八卦图案,摆着供奉香案。
坐在两边的,分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皮肤白净身穿八卦袍的年青人,他的旁边,是同样打扮,比他年长一点的同伴。
中年人对年青人极为恭敬:“我们小小的武馆,得到门里王师弟、夏师弟的光临,蓬璧生辉。”
“嗯。”王萧只是点点头。
他的同伴夏师弟则道:“武馆长客气。我们两人也仅是路过,无意看到这挂着师门标记,才知道我八卦门有这一脉支流。八卦门源远流长,宗门最近数十年亦发展蓬勃。但论将八卦门精神,在市井坊间发扬光大,像武馆长这样默默无闻者贡献当首!”
武清流心里微微自豪:“我自小得自父亲言传身授,对于祖门向往已久,但一直缘悭进拜。今能得祖门才俊相访,大感亲近。”
三人一阵交谈,得知武清流父亲曾是八卦门一名普通弟子。他自小得到父亲的授艺,所学皆是正宗八卦门武学,只是没有正式拜入山门。
他父亲离开的时间太过久远,朔源寻根,一时推算不出辈份高下,只能按年长年幼论辈分。当然,俩人还得称呼他武馆长,毕竟他没有真正拜入八卦门。
王萧言语冷淡,八卦门作为历史悠远的正统宗门,在华夏国各地,这种打着八卦门名义,早脱离山门的野家子的武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家,他一直心里瞧不起。
身边的夏师兄则是待人接物的老手,落落大方,谈话得体。
“我自小得自父亲所授,对于八卦门功法,一直是闭门造车,不知深浅。难得有师门的人到临,两位能否指点下我这些愚笨弟子?也让我受些启发?”
“是啊!是啊!难得师门上面来人,两位师叔,能否指点我们一二。”
“弟子恳求师叔们指点。”
堂前陪同着七八个武馆的优秀学子,听到馆长的说话,马上打蛇随棍上,齐声恳求。
他们在武馆苦学多年,一直以八卦门弟子荣耀自居,将八卦门视为圣地。但一直没见过真正的八卦门弟子和功夫,此千载难逢之机,他们哪肯错过。
那夏师兄道:“好说好说。武馆长和几位师侄一番诚意,我们本该答应,但怕技陋武浅,只是献丑。”
“有两位师叔英明指点,我们定然进步一日千里。”
“就是。两位师叔是宗门亲传,身怀神功奇技,只要指点我们一句,也是受益终生。”
王萧性情冰冷,指点这些山野弟子的兴趣,就和指点小孩子一样兴致欠奉。但是对方几人一脸崇拜吹捧,让他心里美滋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好点点头。
夏师兄对这位的师弟心思了如指掌,也有意抬高他,奉承说:“我的武学低微,见不得人。若要指点,你们王萧师叔是最好的讨教对象。在师门年青一代中,论武学造诣和师门技法的领悟,他是绝对的佼佼者。不是我吹嘘,如果能得自王萧师叔的传点,必好过你们独自琢磨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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