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兰道:“不为什么!”
杨大波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保镖,而且是最奇怪的一次保镖。”
武藤兰试探着道:“你不怕那些强大敌人?”
杨大波道:“有些怕。”
武藤兰道:“你不怕死?”
杨大波道:“只有白痴才不怕死。”
武藤兰道:“那你为什么还肯去?”
杨大波道:“因为我这个人有毛病。”
武藤兰嫣然道:“我知道,你的毛病有三千七百八十三点。”
杨大波道:“是三千七百八十四点。”
武藤兰道:“现在又加了一点?”
杨大波道:“加了最要命的一点。”
武藤兰道:“哪一点?”
杨大波忽然一把抱起她,道:“就是这一点。”
…………
清晨。
淡淡的晨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的皮肤柔软光滑如丝缎。她在看着他。他很沉默。安静而沉默。
武藤兰虽然不是那个武藤兰,但在床上也是一个很会让男人满意的女人,所以杨大波一觉醒来的时候,不仅不感到疲倦,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武藤兰正在对镜梳妆,她的头发长而且笔直,好像一匹闪亮的黑缎子:“这里有二三十个保镖,身手都很矫健,你可以选几个带去。”
杨大波道:“昨晚我已经见识过了,那些人还是留着给你支配吧。这趟镖我接了,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武藤兰道:“什么要求?”
杨大波道:“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要听我的。”
武藤兰嫣然一笑道:“什么都归你支配,包括我的人,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享用,还包括那几个女孩子。”
杨大波道:“现在我己选中了一个。”
武藤兰道:“谁?”
杨大波道:“那个叫做香奈的女孩子。”
武藤兰道:“为什么要带她去?”
杨大波道:“因为她很香。”
武藤兰道:“香人有什么作用?”
杨大波道:“香人总比臭人好。”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风很温暖,树木和花草都仿佛刚被洗刷过似的,异常鲜明。
这是一片破的掉渣,穷的掉渣,苦的掉渣的村子。
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狗尿和猪粪的味道。
就是这样一片破旧的村子,今天,却迎来了一位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人和一位姿容美艳的女人。
不要说那件英伦风格的毛呢风衣,也不要说那双正品骆驼休闲鞋,光是他带着那只茶色平光镜的价值,就抵得上这里普通家庭三个月的收入。
现在这样拉风的男人就站在全村最臭、最脏的一处院落里。
这里也被评为全村最埋汰的一处所在。
但附近几个村的猪肉都靠这里供应,几个村上千号锅里的荤腥都靠这里主宰。
一个比猪瘦不了多少的男人,正cao着一把锃明瓦亮的牛耳尖刀,宰杀着一头比他胖不了多少的肥猪。
那种情形乍看过去,就好象在宰杀着他的兄弟。
他的手法看上去很慢、很慢,但不经意间,一头几百斤的肥猪,就被割成了八块。
衣着光鲜的杨大波和武藤兰,穿过满院子的苍蝇,满地的血水和碎肉,却一点也没有厌恶的表现。
他们就站在杀猪的面前,兴致勃勃的看他运刀如飞的样子。
杀猪的连头也没抬一下,就好象根本不知道面前多了两个人。
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肥猪,就好象他的眼睛里只有猪,没有人。
“啪”的一声,他把一大块猪心丢在面前的地上,溅起许多血水,正好溅在男人的裤子上。
杨大波这条裤子的价值,估计可以顶得上这里十头猪的价格。
但他一点也没有生气,那种表情好像再说:“溅得好,再溅点。”
从他们跨进院门到来到杀猪的面前,一头猪已经宰杀好了。他握刀的手很肥胖,但稳定、有力、冷静,如果在他的刀下是一个人而不是猪呢?
杨大波道:“你用的是什么刀?”
杀猪的道:“杀猪的当然用杀猪刀。”
杨大波道:“好快的刀!”
杀猪的道:“刀快人更快!”
杨大波道:“常剥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杀猪的抬起头,一对眸子也像蒙了猪油一样暗淡无光,落在杨大波的冥王戒上:“你是冥王戒的主人?”
杨大波道:“看来你的眼睛里不只是有猪那么简单。”
常剥皮放下杀猪刀,转身就往屋里跑,他的身体足有三百斤的重量,但他的身法就比狸猫还要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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