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南玉臻住入宫后,南玉渊的怪症就痊愈了。
他对外声称这是九王爷侍疾尽心的功劳,可实际上,喜脉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搞的鬼。
而他为的,就是支开太后,将南玉臻锁在宫中。
他夜夜都到南玉臻的未央殿,南玉渊每次都毫不客气的揽过南玉臻重重的吻住,不给她留一丝气息。
又一次被南玉渊困在怀中吻得气喘吁吁过后,南玉臻忍不住怒道:“皇兄,史官笔墨可惧,你我兄妹,却做这种为道德所不齿之事,你不怕被后世之人口伐笔诛?”
南玉渊的脸皮厚得令人发指,他笑道:“朕与阿臻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抵足而眠,轮得到史官说什么?何况阿臻总往林总编纂府上跑,不也不惧别人的言语吗?”
南玉臻无力扶额,断袖也没有这么可怕好不好?何况她还不是真断袖!
南玉臻做最后的挣扎:“皇兄就不怕母后回来,没法交代?”
南玉渊手指轻压住她的唇瓣,眼中笑意盈盈:“朕是天子,天下之物皆归朕所有,你也一样。”
南玉臻彻底破功,皇兄,你这么无耻,母后一定不知道!
她正气愤间,却觉得眉间一暖,南玉渊低头在她眉心一啄,柔声道:“阿臻,你不是说最喜欢朕,要陪朕一辈子的吗,这才多久,你就忘了?朕守着这万里江山其实孤寂无趣,你陪朕可好?”
南玉渊的语气放得极柔,不似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九五之尊,倒似个在心爱女子面前姿态极低的普通人。
听得南玉臻只觉得心头一颤,心里似被人掐了一把,喉咙哑得厉害,好半晌才道:“小时候的童言童语,皇兄怎能当真。能够陪皇兄共守江山的,只有你的皇后。”
房间里有片刻的静默,南玉渊抓起她的手:“朕只要你。”
南玉臻一颗心软得厉害,却不得不嘲笑道:“皇兄乃一国之君,怎么也糊涂了,我是你妹妹,兄妹之情本是纯洁美好的,皇兄这样染黑我们的感情,是想被天下所不容吗?”
“兄妹?”南玉渊低下头,在南玉臻的耳垂上恶意一咬:“阿臻,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妹,你真的不清楚吗?”
南玉臻浑身一震,看向南玉渊的眼里满是震惊。
南玉渊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
南玉渊走的时候,天已渐白。
听得他走远,在床上假装熟睡的南玉臻睁开眼,披衣起身。
南玉渊留在屋外守着的是个圆脸小丫鬟,见到她,小丫鬟眼神闪烁了一下,偷偷将一只锦囊递过去,边低声音道:“九王爷,林总编纂让我给你的。”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南玉臻接过锦囊收起,往冷宫的方向走去。
冷宫寂寥,透着一股阴森衰败之气,有女子的歌声又从里面传来,南玉臻循声一路找过去,最后在冷宫深处瞧见了唱歌的人。那是个中年女子,一身素白衫裙,身量消瘦,目光呆滞,望着地面,来来回回唱的都是那几句:“初见蕙带飞绿萝,红墙花繁拾玉镯……”
南玉臻远远瞧着她,鼻腔渐渐有点发酸。而那女子唱了一阵,转头看向她时,浑浊的眼神中慢慢多了些神采:“你…你…”
南玉臻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上前去蹲下身子,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泪眼中对方的面貌虽有些模糊,但仔细瞧来,倒与林穆白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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