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一声清脆的怒骂在清晨的楼道里格外响亮,荣仓别克下楼来正看见研究生院的院花身穿着一件紫色的睡袍抱着双臂曲线毕露地站在一楼的大厅里,正对着一个矮壮的潮男怒骂。
“大家玩玩而已,甭跟我来这一套,想得寸进尺,门都没有!”那个矮壮的潮男一副猥亵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矮壮的潮男发出一股娘娘腔的语调说话,一听就是肾亏之后中气不足,让荣仓别克心中不由得一阵厌恶。这矮壮的娘娘腔是本校校副(副校长)府上的公子,常混迹于牌桌之上流连于花草之间逍遥在迷幻之中,这黄赌毒一个都不能少的衰仔让他父亲校副大人也是束手无策,是这个首都非著名211大学臭名昭著的衙内。只可惜这高等学府里的有些女生智商不低情商全无,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只是为了那些个什么些许可能。想想也是,这京城里的房子动则都以千万计了,白手起家打工挣钱忙活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一套房子,谁还不想趁着年轻貌美时找个什么的免得一辈子望房兴叹!至于那个什么的是老公也好、情人也罢、甚至是二奶、小三抑或外室包养也都无所谓了。
“你答应的!不能不认账!”院花紧了紧身上的睡袍说道。
院花名叫黄紫萱,是荣仓别克之前谈了一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一天的女朋友。荣仓别克在这里读硕士研究生今年毕业,黄紫萱读研一是他的学妹。三个月前在荣仓别克准备毕业论文最繁忙的时候,自己的学妹女友被这个娘娘腔的矮壮衙内给撬走了,让他心中一直不爽,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一幕。
见有人来,矮壮的衙内越发猥琐,发出娘娘腔猥亵地笑道:“我答应什么了?我操!玩玩而已!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当他看清楼上下来的是荣仓别克后,更加肆意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的老相好来了,怨不得说话这么硬气了,正好回去找你老相好呀。新鲜的都玩不过来呢,你这种二手货还装什么清纯。好了,现在玩毕归赵,别老缠着我,等哪天小爷我心情好了再来翻你的牌子。”边说边还下流地冲着院花和荣仓别克伸出了中指,上上下下比划着。
荣仓别克心中怒火顿生,他压制着燃起的怒火指着矮壮的衙内说道:“你给我放尊重些,不要在这里侮辱人!”
矮壮的衙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发出娘娘腔哈哈大笑起来,“尊重?!哈哈,你当自己是谁?就是一坨狗屎,充什么巧克力!就是一摊马尿而已,还当自己是轩尼诗。研究生又怎样,小爷我不过是本科生玩腻了,玩玩研究生换个新鲜而已。读了点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人骑,有什么好尊重的?!”
荣仓别克听他嚣张地大放厥词,气得脸红脖子粗,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丫一个大嘴巴。
矮壮的衙内见荣仓别克气得面红耳赤,更加得意地奚落道:“小子,瞧瞧你那气性,就是孬种一个。白瞎了那么大个子,别以为个子大就是武二郎,人没胆子比武大郎还不如。别以为个子小就是武大郎,那也可能是拿破仑。”说着又冲着荣仓别克耀武扬威地比划了几下中指,猥亵地笑着挑衅道:“还敢冲我捏拳头,没胆子的懦夫。白痴,你的码子我骑了,就侮辱你了,怎样?”
荣仓别克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腾地窜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前就给了矮壮的衙内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原地转了个圈,晕头转向地捂着腮帮子只剩下了哼哼。院花黄紫萱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满脸惊惧讶异地看着荣仓别克。几个学生路过停住了脚步围观起来,荣仓别克对黄紫萱冷冷地说道:“还不回去穿好了衣服!”
“要你管!多管闲事。”黄紫萱抱紧了身上的睡袍白了他一眼言语不善地说道。
荣仓别克冷哼了一声,想想也是,现在这世道流行在网上围观叫骂,现实中谁还愿意伸手多管闲事,能够各扫门前雪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不错了。要不是你是我的前女友我才懒得管呢!他不再理会两人,径直出了楼门去吃早饭。说起来今天是他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的日子,也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了,他也不想就此惹上什么事端。
见荣仓别克要走,矮壮的衙内醒过神来,发出娘娘腔狂叫了一声:“Shit,你敢打我!”说着纵身向荣仓别克扑了过来,荣仓别克听见身后声响一闪身,矮壮的衙内扑了个空,荣仓别克顺势在他的后屁股上踹了一脚,矮壮的衙内站立不住,蹬蹬蹬窜出去了几步磕倒在了水泥地上,磕得口鼻满是鲜血,几颗大牙都掉了下来。
黄紫萱犹豫了一下,赶忙跑上前想要扶起矮壮的衙内,矮壮的衙内却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发出娘娘腔骂道:“给我滚!”随后他爬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荣仓别克,漏风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叫嚷道:“你敢,敢打我!你等着,要你好看!”
黄紫萱捂着被打的指印清晰的脸不敢对矮壮的衙内说什么,只是怨毒地看着荣仓别克。
荣仓别克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二人,头也不回地去旁边的小食堂吃早饭。他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一个茶鸡蛋,匆匆地吃了,起身去校研究生院经济学教研室准备答辩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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