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抬手成功把我的短发揉成一个鸡窝:“乖,按我说的写。”
讲完就往门口走:“约了兄弟,先走了,哦,对了,写完记得帮我给她,谢了。”
我至今还记得我帮李兆写给何诗诗的情书是这样的:
亲爱的诗诗,我已经默默关注你许久,你可还曾记得每天黄昏日落放学时,都有一个帅哥徘徊在学校门口,那就是我留下的涟漪...
于是第二天,我就把两封内容几乎一样的情书带着,到了宋清译他们班,结果那天没看见宋清译,倒是碰见正好走出教室的何诗诗,于是我就把那封落款李兆的情书给了何诗诗。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下午,李兆居然破天荒的比我早放学,倚在教室门口的围墙上,班上小女生个个面色含羞的望着他。
然而我刚出教室,李兆就把一封揉烂的纸砸在我脸上,我捡起来一看,就是我写给何诗诗的情书。
然后他便很义愤填膺的瞪我一眼,等都没等我就走了。
但是自那天以后,我就经常看见他和何诗诗走一块,我还老调侃他:“还怪我写得情书不好呢!你丫的要不是我,能泡到何大美人?还不速速答谢!”
每次李兆都十分鄙视的得劲推我头!
咳咳,这个坏习惯貌似现在都没改掉!
......
小尾巴突然努了努嘴,眼神向门口一挑,打断了我的回忆,我随即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只见从饭店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子,个子挺高盘了个发髻,穿着比较宽松的长裙,还带着一副时下比较流行的大墨镜,盖住半边脸,但依然不难看出气质不错,如果要贴标签的话,这类女孩一看就属于比较贵的那类!
小尾巴问我:“什么来头?”
“卡斯商学院的高材生,听说老爸是世界经济论坛的操盘手,大概只有这样的背景才能配得上地产业龙头老大之子!”
小尾巴没说话,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后面那女的落座后,渐渐和许子岩聊了起来,说是聊,反正我们就听见许子岩的声音,那女的倒是话不多。
后来许子岩问人家:“听说你回国不久啊?我恰巧也是,你怎么想起来回国发展了?”
半天才听到那女的说:“我,之前在国外遇人不淑,受了不少伤,我只希望能遇上个真心待我的人。”
我眉梢一挑,小尾巴啐道:“艹,把老许当接盘侠?”
她声音有些大,我听见许子岩“嗯哼”了一声,我赶忙对小尾巴挤眉弄眼,她抖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后来没听几句,我手机忽然响了,我接起后招呼也没和许子岩打,匆忙走了。
赶到医院时,张伯正躺在床上,戴着老花镜对着一个文件夹,我一把抢过扔在一边。
“医生要进来看见你这么用功,八成以为你来抢饭碗了!都当爷爷的人了,让你注意身体,酒少喝,你说说你三高都占了几高了?这么大岁数了,那空调少吹,还和小孩一样贪凉!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你放一放,别总是出差,下次有出差的活交给我去办。”
“你啊?”张伯笑着说。
“我怎么了?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切!我告诉你,只有我唐婉不想办的事,没有我唐婉办不成的事。”
张伯笑眯眯的拿过旁边那个文件夹:“那正好,你帮我把这个才签完的计划送到厂里,我就不安排秘书再跑一趟了。”
我顿时无语,我也就随便一说...
和张伯又聊了一会,死命叮嘱他一番,直到他嫌烦的把我骂走:“我家老太婆都没你这么多话,快去吧。”
我只好拿着文件夹闪人,富润的厂房在郊区,开过去一个多小时。
记忆中,我还是好多年前来过一次,再到这时,变化太大,光厂门就好多个,为了找个生产计划部主任,活活跑了半天,厂里的管理非常森严,因为我没怎么来过,更是没人认识我,每到一处都要登记身份证,还要填到访表,弄得我直想飚脏话。
每栋厂房又差不多,大太阳晒着,热得我汗直冒,七绕八绕到了一处施工地,远处一帮人,带着头盔,似乎在研究图纸。
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跑过去:“请问,计划生产三部怎么走?”
那群人抬头看我,中间一个男的个子挺高,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食指正点在图纸上,听见声音眉峰略抬,我好似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待看清后,浑身一怔,这不是李兆吗!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眉微蹙:“你到这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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