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当真要献出城池不成?”
有部将大声问道,实在是因为不甘心,这大好的湟溪关要是献出去,也就意味着把整个南越国最后一道防线都已经放弃,从湟溪关南下前往番禺,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
除了最后一个石门关这一路南下完全没有任何天险可以放手,献出湟溪关,这可就是把整个南越国献出去。
“废话做什么!你们是不是都聋了!”吕邝嘶吼起来:“快先去开城门,你们都要看着我被此人撕了不成?”
一干武将见得元帅如此,自己又何必做那等恶人,便直接前往关口外边,下令放下吊桥,迎接徐庶大军进入湟溪关。
徐庶看着关口打开,伍云召和李元霸两人就立在城楼上,还有一个面如死灰的吕邝,便大笑一声,直接奔走进入湟溪关中去。
“幸不辱命!”伍云召挟着行尸走肉般的吕邝下了城楼,大笑着迎接徐庶。
徐庶道:“我等拿下此声势浩大,已经无法控制消息,此刻我修书一封给赵佗,和他说讲明大义,说南越国现在大势已去,唯有投降一条路可以活命,此人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校尉而已,只是趁着天下大乱,这才占有了一块地方自称为王,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有智谋的人。”
伍云召也赞同:“这南越国只是依仗着天下而已,天险现在已经化成乌有,赵佗唯有投降免死,否则我大军南下,攻破番禺定要杀戮赵佗全族。”
当下,徐庶吩咐段恬去军中收拢城中还没有溃逃走掉的士兵,这些士兵作战不行,但是体能素质却不是差的,只要经过训练,就可以改变现在的现状,上过几次战场以后,就可以成为精锐之师,这一点徐元直还是非常自信的。
缺的,唯独只是时间而已。
徐庶的书信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番禺。
湟溪关兵不血刃就被蜀国人拿下,整个南越国朝廷上下都是一片震动。
赵佗双手颤抖的看着徐庶那一封傲气凌人的书信,几乎就要忍不住,将这一封书信撕个粉碎,方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可是……赵佗却还碍事忍住了,他不想死!
南越国立国就是依靠横浦关、湟溪关、洭浦关三关阻挡北边南下的大军;横浦关外大余岭地势陡峭,易守难攻,若不是李元霸这等盖世神人,想要拿下没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绝对不可能。
“丞相!”赵佗一巴掌把徐庶的书信按在御案上,无比疲惫的喊了一声。
吕嘉立刻拱手出列,跪伏在地上,哭声道:“吕邝的事情,臣愿意承当责任,请皇帝降罪!”
“呵——”赵佗干笑一声,继而用一种比哭还难听的声音笑了起来:“朕本以为可以阻塞关隘断绝和中原往来,这样一来,南越之地的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只是谁会想得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从天而降?”
“皇帝占有此等富饶之地,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吕嘉涩声道:“眼下正是乱世,本以为我等避开中原,就不会被那些诸侯国惦记到。为今之计还请皇帝下令,我等究竟是战,还是……投降!”
“战!?”赵佗神色先是一阵颓然,然后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太尉大声骂道:“朕倒是想要和蜀国大军决一死战,可是你手底下的那些到底是什么军队?就算是用十万条狗看门,蜀国人也不见的能这么快就打进来!”
“臣!死罪!”太尉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赵佗一个不开心,叫人把自己拖下去砍了。
“罢了!现在说这些早就已经晚了!”赵佗瘫软在龙椅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经被完全抽走了一样。
“传令下去,投降吧。”赵佗摇头道:“朕不想看到整个南越国被战火所覆盖,只希望境内百姓能安稳。”
一滴泪水从赵佗脸上微微滑落下来,群臣都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许久以后,丞相吕嘉起身,来到了皇帝身边,低声询问了皇帝一些话,然后亲自草拟令书,送往石门关,下令石门关守将投降,迎接蜀国大军进入。
横浦关!
项声只会楚军强攻了整整三日时间,都被城楼上的蜀军杀退了回去,不仅没有攻上城楼,反而使得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横浦关下到处都是楚国士兵的尸体,只有每天到了黄昏的时候,才能打着白旗过去收尸。
李世民就像是往常一样,走上城楼巡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骑快马从主要街道上冲了过来,骑在战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军中大将裴元庆。
韩世忠看着裴元庆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住叱喝他在大道上纵马狂奔,不顾军纪的行为,因为韩世忠知道,能把裴元庆高兴成这个样子,那就一定是南征军有捷报传来了!
果不其然,裴元庆跳下战马,看到韩世忠立在阶梯上,便大笑道:“上将军,天大的喜事!赵佗宣布投降了!”
“好!好!”韩世忠很激动,向着城楼上指了一下说:“大王就在城楼上,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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