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股冲锋过来,已经有上千号人刹不住脚,调到了护城河了里边。
“该死!这倒地谁做的,怎么把护城河玩这么宽?”张蚝咒骂不停,就像是一个骂街的怨妇一样。
正常情况下,一个护城河挖的在宽,差不多用云梯就可以够到对岸了,但是张蚝面前这护城河……实在是太过分了,目测至少需要两个云梯,才能够面前够到对岸去!
正在张蚝咒骂不已的时候,护城河的始作俑者薛仁贵已经骑着断魂马,赶到了城墙上。
看到城外的敌军被挡在了护城河外边,薛仁贵登上城楼,环顾左右的士兵,大笑道:“尔等当初抱怨本将把护城河扩宽三倍,今日可曾看到了这好处了?”
成为的张蚝军举着火把,就是被堵在了护城河外边,城楼上的秦军一个个发出大笑声。
薛仁贵挥了挥手,众人安静了下来。
“成为是哪里的贼子,安敢犯我大秦?”薛仁贵鼓足力气,狂暴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张蚝一听这声音,就已经吓得手脚酥麻了。
“撤!”张蚝想都没有想,直接就下令撤军,这是实在是太流、氓了,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护城河,就是蔡国的都城寿春,背靠长江,都没有奢侈到修建这样夸张的护城河。
从广陵城城楼上,可以看到成片的火海快速的消失在夜空中,那是敌军举着火把撤退了……
这也不能怪张蚝,广陵城原先里边然后稠密,这样一座大城,因为战争的需要,硬生生把人口给迁移走了,城池完全按照薛仁贵的设想改造,城中有纵横的水道,和笔直的马路,清一色的军营,乃至于清一色的食堂……
至于城外完了那么宽阔的护城河,城中的士兵怎么出去?
很简单,薛仁贵已经参照的邗城东城门的出行办法,直接在护城河了铺上平面船,然后再出去,等我不用的时候,又把平面船收回来,简直连吊桥都省掉了。
方正薛仁贵是不觉得麻烦,我弄这个护城河,目的就是为了防御敌军来攻城的。
不管你是来了一万人,还是来了五万人,又或是来了十万大军,想要摸到我的城墙,就先把面前这两家云梯头够不到岸边的护城河给填了吧。张蚝这一次,就是领着两万大军熬夜来偷袭,却连城墙都没有摸到,还在护城河里头淹死了上千人,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实在是一个蠢货领军!”薛仁贵大笑:“尔等便在这里看守好了,此人前来偷袭,只怕是北边的建阳城的战事出了什么问题,众军回去好生休息,明日里本将要点兵北上。”
听到薛仁贵这样说,一个部将拱手道:“将军,是否现在就发出斥候,通报武关张辽将军,邗城狄大人?”
薛仁贵思量了片刻,摇头道:“不可,敌军现在还在城外徘徊,要是将我军的信抢走了,这就危险了,明日里本将就亲自领军出发,定要将这一股流寇扫除!”
“喏!”
当下众军将士退了下去,按照薛仁贵所说的,该睡觉得的去睡觉,想要把这护城河填平,这可不是一剑容易的事情。
张蚝在平阳城外吃了一个哑巴亏,把颜面都丢尽了,就一鼓作气回撤到了红树林军寨,把秦军在红树林军帐中的数百俘虏全部都砍了撒气。
要不是这些家伙故意忽悠自己,自己哪能这么灰溜溜的返回来?
一口气杀了数百人,看着那堆成了好几堆的人头,张蚝心中怒气也消了不少,现在的问题就是该何去何从?
要是领军去进攻丰城和盐城的话,从北边打开缺口,却要渡过淮水才可以……
这样做本来是不错的,可是张蚝却因为提前打草惊蛇,叫薛仁贵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要是往这边走的话,却又担心自己的后路被薛仁贵截断,这样的话,自己在秦地就成为孤军,迟早是要被耗死的……
天空已经大亮,一夜未眠的张蚝却全无睡意。
“报——将军,邓羌将军斥候到来!”
张蚝连忙起身:“何在?”
这侍卫立刻把一个身上还带着露水的武夫带了进来,武夫被冬日里的寒气冻得面色发青,整个人也是不停的打着哆嗦,把自己北上密封好的竹筒取了下来,然后当着张蚝的面,将这用油漆封存好了的竹筒撬开,这才把书信交给了张蚝。
张蚝看罢,这才知道建阳城的战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既然邓羌已经在路上了,那自己为什么不把这边的困境和他说一下?”张蚝立刻提笔,把自己这边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下。
“将这一封书信交给你家将军,切记,一定要快!”张蚝说道,然后吩咐,给这斥候准备两件宽厚的大棉衣,继续上路!
斥候连声道谢,军中的漆匠来了,快速的把这一封书信封存在了竹筒里边,这才交给这斥候离去。
张蚝则派遣出去两路斥候,一路是然后鸿沟沼泽,渡过淮水,去打听丰城消息如何的,她可不想再遇上广陵城这样的乌龙事件。
另外一路,自然是南下去查看薛仁贵有什么动向了。
张蚝本人也没有闲下来,青泥林军寨中有不少的攻城器械,之前南下携带的云梯,就是青泥林里头的。
至于兵器,箭矢,这些消耗品,那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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