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郑暖玉这小娘子就这么不见了,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瞧这身段,这腰腿,当初我在台下瞧着她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如何睡了她。现在机会来了,人却不见了。他娘的,真是没运气。”一名教匪嘬着牙花盯着郑暖玉那俊俏的面庞说道。
“嘿嘿嘿,大伙儿可是个个都这么想的。要是找到郑暖玉,咱们可得干死了她才过瘾。可惜找不到了,也不知被哪个狗崽子给得了。说来奇怪的很,当晚咱们冲来的时候,全楼的人便都不见了。二楼还亮着灯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另一名教匪咂嘴道。
“可不是么?见了鬼了,怎么就不见了。倘若找到了,咱们兄弟倒是可以一偿夙愿。扒光了她叫她给咱们唱戏怎样?嘻嘻嘻。”
“哈哈哈,这主意好。不过我看到时候咱们可没空让她唱戏,上下两张嘴怕是都不够使的,拿什么唱戏?嘿嘿嘿。”
几名教匪口中肆无忌惮,腻声淫笑。
突然间,一名教匪的脚无意间踩到了侧翻的破桌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什么玩意,他娘的。”众教匪吓了一跳,纷纷后跃,沧浪浪之声大作,兵刃尽皆出鞘,直愣愣的盯着那张破桌子下方的幽暗处。
“滚出来,什么鬼东西,再不出来老子们可要砍人了。”教匪们大声喝道。
“饶命,饶命。小人出来,好汉们饶命。”一名身上穿着脏兮兮黑袍子,头发乱蓬蓬的人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怯生生的举着手叫道。
“你是什么人?怎地躲在这里?吓了老子们一跳。吓死人不偿命么?”一名教匪喝道。
“小人……小人是进来找点吃的,小人……肚子饿的很了,家里没吃的,所以……”那人忙道。
“找吃的?来大剧院找吃的?这里能找到个屁吃?”另一名教匪喝骂道。
“小人……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见门开着,便进来了,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呢。”那人忙道。
“他娘的,吓死老子了。可惜你年岁大了些,不然到是可以去帮着守城,吃喝管够。”一名教匪道。
“走了走了,被这厮这么一吓,酒都醒了。天不早了,咱们得回去了。走吧哥几个。”一名教匪沉声道。
“走了走了,晦气的紧,吓的我现在心里还噗通噗通的跳。”几名教匪转身欲走。
“且慢,不对,这个人我有些面熟。你们瞧,他像不像是江南大剧院的林管事?经常站门口作揖的那一位?”一名教匪忽然叫了起来,瞪着眼睛指着面前那蓬头垢面之人。
众教匪齐齐停步,瞪着眼瞧着那人。那人忙以手遮面,缩着身子,身子抖得厉害。
“给老子过来。手拿开。不然剁了你的手。”一名教匪窜上前去,一把薅住那人的乱发,将他扯在光亮处。众人拉下他的手仔细看了那张脸,几名教匪齐声叫了起来。
“林管事,哈哈哈,果然是你。”
“我不是……”那林管事大声叫道。
“还他吗犟嘴,当我们是瞎子么?林管事,原来你们活着啊,哈哈哈,躲得挺好啊。这么多天没找到你。还以为你们死了。没想到居然活的好好的。哈哈哈。”众教匪哈哈笑道。
“兄弟们,咱们好运气来了,这林管事活着,岂非是说,郑暖玉钱柳儿她们也活着?而且也许还就躲在这里某处?”一名教匪恍然叫道。
“对啊,可不是么?嘿嘿嘿,好运来了。林管事,快说,郑暖玉和你们大剧院那帮女子躲在何处?快说。不说宰了你。”众教匪七嘴八舌的喝问了起来。
那管事叫林伯方,是杭州林家旁系的一名族叔。原本在林家粮油铺子里当掌柜,林家粮油铺子进行改制的时候,他和许多铺子里的伙计掌柜都接受了培训,转为大剧院的员工。林伯方便是被林伯年派来应天府大剧院当二管事的。他专门负责管理剧院的卖票和茶水伺候的工作,故而经常出现在大剧院门前照应。
他原本也是躲过了这一劫的,跟着众人在剧院里躲了这么多日子没被发现。不久前他正在为剧院放哨,但这段时间实在是惊魂劳累,所以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儿来。几名教匪冲进来的时候,他没有提前看到,当被惊醒时已经来不及示警了,所以躲在一张破桌子底下躲藏。却不料被揪了出来。林伯方心里暗叫倒霉。
“还不说,老子宰了你这老狗。”教匪们大声恐吓道。
“好汉们,好汉们,哪里有什么其他人啊,只有我一个人罢了。他们都跑的没影子了,咱们这里你们都来过很多回了,若是有人,你们岂非早就看到了。”林伯方当然不肯交代,勉力狡辩道。
“放屁!还敢骗人。这里失了火,你却活着。定是有地方可以躲藏。咱们来的回数是多,可不也没看见你么?你敢骗爷们,爷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给我打。”一名教匪破口大骂起来。
几名教匪揪着林伯方的头发,拳脚交加开始殴打林伯方。林伯方脸上挨了几巴掌,身上中了几拳几脚,浑身疼痛难忍,仿佛散了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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