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粮草是秦萧语事先安排人稳妥送走的,此番这么说来倒是无碍,更何况为首的马车上尚有一个带着帷毡的姑娘,瞧着身形也不知是否及笄了,出门行商鲜少会带着未及笄的姑娘又不是甚照顾人的婆子。
正当这些人也面带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人掀开了何廉带着的几辆马车,瞧着里头尽是些用油纸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药包,挑开了一看有盐有米,顿时觉得受了骗。
往后再一看,何廉至少带了四五辆马车跟在后头,小厮都是骑着马显然是想掩人耳目将东西运出去。
裘彩撷瞧着那些乱民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狠狠刮了一眼何廉,“你私下买卖盐粮?且不说今日能不能逃出生天,往后你且准备着如何同朝廷解释。”
何廉见事情瞒不住狠狠咬了咬牙,面上是强颜欢笑后僵硬而尴尬的神色。“那也得看咱们今日是否能活着出去了,若是我活了而裘姑娘死了,自然是裘姑娘私下买卖盐粮而不是我。”
攀上裘彩撷对他来说自然至关重要,可如今他的把柄被这个小狐狸捏在手里滋味却不好受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拜托了去。
裘彩撷知道不好,眼神敛了敛便看到刘管事瞧瞧向她做了个手势。这是两人搭伙谈生意时候约定的手势,一人谈不拢便先行撤离换另一个人上,如今他却是要她届时趁乱先走。
这会儿那些乱民根本按捺不住,本就不是甚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也比不得落草为寇那般有义气和狠劲,干脆各自为政冲到马车里一通乱抢。倒是有些人防止商队的人溜走报官拿着菜刀、锄头等物什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下马,统统到马边上跪着!”有人这么喊道,便有更多的人附和。
经历了战争的人本就残酷得很,自己尚且于乱世苟活又哪里顾得上别人,而折辱人反倒是叫他们高兴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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