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不许胡说!”裘彩撷佯装生气道,“我掉进钱眼儿里这事哪里是阿公教的?分明同我自身的努力分不开,阿娘要是这般说岂不是瞧不起我这些年的作为了?”
秦老同她说话头几年还觉得新奇,往后总是被她说得头痛。也难怪再怎么难搞的生意只要裘彩撷跟着一起去了结果都是好的,秦老如今也管不得她,罢了罢手,道,“你阿娘约莫着明后日就到了,你着手准备准备吧,总归要有一个女子为你带上及笄发簪的。”
裘彩撷点了点头,随即在三位管事带来的物什里随意挑选了一些。
“姑娘,这套点翠的头面里头另有一对翡翠双镯,既如此,到时候姑娘还是将如今这玉镯摘下的好,免得配不成一套反倒显得奇怪了。”
裘彩撷半垂着眸子单手在手腕内侧摩挲着白玉镯的一边,触手的感觉说不出的熟稔。戴了这许多年如今要她摘下来却是舍不得了,一半是因为习惯使然,另一半也是她将这视为前行道路上的勇气。
“配不成便配不成。便有劳黄管事将长裙的衣袖改长一些,遮住腕子便可以了。”
午后同朝廷里的官员有约,裘彩撷没有多待便出了门。此事说来也巧,同宁王开战以来每年秦萧语都会派人到各地商会集资,这次倒是他的心腹亲自到的芜城,是以裘彩撷不得不给秦萧语这个面子。
两人约在秦煌阁的雅间,裘彩撷到得早了得知里头没有客人之后也没急着入内,反倒是选了一处僻静的窗口往外头望了一会儿。
如今她的事务忙得很,也鲜少再想起那个同她有过短暂的婚约如今却已经入土为安的人。便是要及笄了,她才想起来那厮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她许诺:及笄之日便要上门迎娶。他还说过他的诺言未曾有过食言!
裘彩撷面上挂在冷笑,如今看来不过是时辰未到罢了。
正当她一人思索间,左侧肩膀突然叫一只手自后头搭了一下。只是轻触到之后立刻便移开了,裘彩撷眉头紧凑显然是被这突兀的冒犯而不悦。待她一回头便瞧见对方深蓝色的前襟和十分讲究的祥云刺绣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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