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承渊山的第一天才扬朽夹着一张棋枰匆匆赶来的时候,楚风已经在瑶台之上连战了二十二场,除却应怜羞那一场之外,无一场不是对着十二脉各自排名前五之内的天才们。?
每一战,都战得酣畅淋漓,战得让人惊心动魄,暗中捏了一把汗。
楚风不知道多少瑶池小姑娘看向他的目光都已经变成心形,而他现在已经战得有些兴起了,俨然快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一众被楚风打翻了的天才们聚集在一个角落里,无比幽怨地看着这个怪物,一边默默地诅咒着他在下一场战斗中被放倒,但是可惜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如愿。
其实楚风的实力究竟如何,在第四场与花凌霜之间的战斗就已经被众人推测而出了。
不能瞬间拿下一个七阶中段,却又能保证自身受伤不重地胜利,所以自然会是七阶上段。七阶上段的修为的话,在他们这一代之中倒也不是没有,比如扬朽和程养浩都是七阶上段。
除此之外,像瑶池一脉的当代大弟子凌春雪,玄圃堂的第一不如,阆风巅的莫道迟这些人物,都已经破入了八阶,理当也可以战胜。
但是这些几乎是稳操胜券的人虽然都已经到了场,却都迟迟不肯下场。
他们与那些被含恨打落的天才们挤在一起,不断地讨论着某人当初在某个地方是怎么被放倒的,而那楚风又在哪里有了极其神妙的一点表现。
他们完全就是来打击自己,而不是来打击这个外来人的,这些被放翻的天才们终于认识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扬朽的到来无疑给已经如死水一般安心地被几个八阶初段天才埋汰的其余天才之间投入一块石块,所有人顿时都沸腾了起来。
“扬朽啊,下场吧,就等你了。”贺兰阙大声道。
“可不是,我们都栽了,就等着你来给我们撑撑场面了。”常明也响应道。
“你再不下场外来人可要嚣张死了。”第七场的时候输给楚风的玄圃堂天才喊道。
第十二场不信邪依然要与楚风对拼肉身结果被当场震得双手骨折的玉阙的天才高声叫嚷道:“可不是可不是,昆仑十二脉的风头都要被打压干净了。”
扬朽看着众人纷纷扰扰的样子,眯起了眼睛,看着在场中酣战的楚风,微微沉吟了片刻,才道:“对不住啊诸位,我肚子不舒服,先走了。”
说着,扬朽转身就想走,却被程养浩一把抓住了衣领。
“走,往哪里走?”程养浩恼火地道。
他最后也没听进去花凌霜的劝,在第九场下场,,就在一次剑招的对拼之中,感觉自己的真气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所冻结,运转不及,原本势均力敌的剑招对拼顿时自己便居于了劣势,再也没能挽回过来。
不过程养浩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花凌霜说错了一件事,他撑得比花凌霜久。
虽然这是因为对方占据了优势之后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开始拖时间了,拖到自己实在脸上挂不住了,才把剑一扔,认输下场——因为他气恼地想到了花凌霜的话,他就知道……对手那样敷衍他的真气消耗还没有他回复得多。
这样的事情没有生在七阶中段的花凌霜身上,却生在了七阶上段的他身上,他当然知道那是因为花凌霜的法则太过恐怖了一些,但是无论怎么想这都实在是太屈辱了。
这样的屈辱当然不能只自己一个人承受了,难得扬朽也来了,那自然要把扬朽推下场也去试一试这滋味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也是扬朽无法抗拒的伟力。
扬朽哭丧着脸,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等着第二十三场的终结。
第二十三场,依然是楚风占据了优势之后就开始要死不活地拖时间恢复自己的元气,在场上苦战的珉城的天才感觉自己的人格——不,是妖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索性便不理楚风了,自己一转身,潇洒地走出了结界,又把结界留给了楚风一个人。
“下去吧。”程养浩一脚揣在扬朽的屁股上,顿时便把扬朽踹进了结界之中。
扬朽哭丧着一张脸,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才夹着棋枰对楚风行礼道:“在下承渊山扬朽,请指教。”
楚风看着扬朽,有些惊愕地道:“是你啊。”
这个扬朽,分明就是他才进入昆仑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个青年。
扬朽撇了撇嘴道:“可不是我嘛。”
扬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夹在腋下的棋枰,上前几步,将棋枰放在了地上,自己席地而坐,而后取出了两罐棋子,伸手招呼楚风道:“来来来,我们来下棋分个胜负。”
场外一片沉寂,几位师长辈的人物一直把小辈的行为看在眼里,虽然对他们有些轻佻不庄重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但是一想他们在场内打得也是很认真,所以即便输了也尽了全力了,下来联谊促进一下感情也不是什么坏事,也便无视了小辈们的行动。
结果,这担负着众人希望的扬朽一下场,干脆都不打了,要开始下棋分胜负了。
这些小辈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还能不能正经一点了?
“我去,早知道这样也行,我就该和他比牌九啊。”
“嗯……我觉得比喝酒我也有胜算。”
“我可以和他比画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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