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行,映入眼帘的是数十一株青翠欲滴的芭蕉树,梳而不稀,稀而不少,又根据周围地势暗合一定的天地气机,一副仙家佛山的大气派光景,显然与格局恢弘的画廊,出自同一位大匠师之手。
刘辩细细数了一遍,青翠芭蕉树不多不少刚好八十一株,心头巨震,建造这座太子府邸之人,想必已经不是一般的大匠师了。
而是一位道家大真人或者谶纬大家了,甚至是一位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大儒,唯有这等人物才能仅在方寸之间,营造出如此之大的格局气象。
万物负阴而抱阳,活着的人是阳,死去的人是阴,朝代初生气运是阳,灭亡的大限刼数是阴。
易理的个数最大值为阳数,九是个数的极限,也就是极阳,九个九是八十一,是阳极之阳的纯阳之数。
这么一来,勾连整座蛟蟒初升的府邸,便形成了‘权煞化禄’的奇妙格局,能够潜移默化的消减大限刼数。
多么惊世骇俗的气象格局掌控能力,单凭一座小小的府邸,赫然可以消减大汉积攒了数百年的大限刼数,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怪刘辩进入太子府之后,本就呼吸顺畅的气机,隐隐有一种由涓涓小溪流,化为奔涌河川的气象。
一旦溪流化河川,虽说只是最次一等的门前小河,但是河和溪一字之差,便有了天壤之别。
正如大虬化幼蛟一般,大虬就算再是高大,十丈、百丈、甚至数百丈,终究是比不上一条不足一丈的幼蛟,因为幼蛟已经把天道赐予的气运,转变成自身气数,有了无限的可能。
刘辩闭目感受了一番运转速度加快了三分,颇有点如臂使指意味的武道气机,对于这位不曾谋面大儒,心生结交之情,问道:“舅父,这座太子府邸是雒阳城内的哪一位大儒督造的?”
“大儒?”大将军何进轻轻摇头,望着芭蕉树尽头一座冲泄而下的瀑布道:“这个人的才能虽说不下于一位大儒,但是他的名声并不显,或者说才名不显。”
“就像芭蕉树前方冲泄而成的碧水深潭,表面上看似只有那么不大不小的一块,实际内在深约百丈。”
大将军何进并没有继续回答刘辩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辩儿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谈起捉弄世家子弟那件事?”
蓦地一停顿,凑到刘辩耳边,小声道:“还有童老怪的弟子赵云突然出现一事,莫名其妙收服关羽一事,剑尊老王拔剑一事,其实都是这个人的谋划。”
刘辩本来就觉得黄河一行,从里到外都透着一抹古怪,发生的一切就好像经过演练过的戏剧,行云流水一般,太顺畅了。
今天听到舅父的话,竟然是一个人的谋划,这个人该是有多大的经天纬地之才,能够算尽这一切。
而他后来通过老剑尊王越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一场螣蛇出世的闹剧,不过是文曲评第一国士阎罗的算计,这人反倒是算计了一番文曲第一人阎罗,智谋该是多么的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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