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院儿,院门口。
左右各霸气地蹲着一头花岗岩雕的石狮,嘴朝天张,口含石珠,呈虎啸龙吟之状。
门外两位腰间别着五四式手枪的年轻人,身形轻盈,一看就是从兵窝里练出来的,身着统一的青灰色中山装,站在门外。
“粗粗,泥能让我进去布?本宝宝折么阔爱,折么听话,就四进去看看轻轻纳,有什么不好捏?”
现下,一个五六岁的小人儿,扒在左右两个看门汉的大腿上儿,忽闪着天真的大眼儿,向守门的两位卖着萌。
可惜了,这两位是容恣从那个地方,精挑细选出来的,如今来守门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可面对容厉这小人,三天两头地过来磨人,到底也需要几分铁打的意志。
“粗粗啊,泥们让我进去好不好嘛?帅宝宝给泥们糖糖吃,好不好嘛?帅宝宝可想可想轻轻纳!”
说着,容厉小盆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分别塞进左右两个年轻人手里。
两年轻人面不改色,又站着军姿,容厉小盆朋友的糖,最终也只能夹在两年轻人站军姿的裤中缝之间。
“粗粗,泥们不说话,我就当泥们同意哒!那我进去哒!”小容同学一脸贼兮兮地笑道。
可刚踏出一步儿,容厉同学就感觉自己两脚一空,往前走的动作,顿时变成了狗刨。
“泥们说话不算话啊!泥们放开我哒!我要进去找轻轻!泥们放开我!”
拎着小容同学的年轻人,将容厉轻轻放到了地上。
面无二色地看着容厉。
容厉瘪了瘪嘴儿,联想这几日,自己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就是进不去白虎院儿。
心里一委屈,就对着守位的两位年轻人,大哭起来。
“泥们都是坏人啊!容恣这个死没良心滴!有了小滴,就不要我这大滴啦!呜呜呜……容恣,泥个死没良心滴!泥怎么阔以折么对我啊?”
容厉小盆朋友,索性一个屁股墩儿,坐在白虎院的门口边哭边嚎。
两位守门的年轻人,太阳穴都暗暗抽了抽,这哭得怎么,那么像电视里演的糟糠妻哭陈世美!
确定,这样哭不会惹来什么乱子?
“容恣,泥个死没良心滴!泥给老娘粗来!老娘跟着泥这么久,容易嘛!好不容易日子好过哒,泥有了小哒,就不要我折个大滴哒!泥个死没良心滴!泥太过分了!”
容厉两腿盘坐在地上,两手从上拂到下,拍在地上嚎着。
两守门的年轻人,见状浑身抖了三抖。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逆天吗?
连寡妇哭街的戏码都用上了?
“容恣,泥特么给老娘粗来!粗来!听到没有!泥要是不粗来!我今天跟你没完!”容厉边拍边嚎。
容羽听到消息,说容厉跑出来,在白虎院儿门口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别让人满头黑线的画面。
“去把他拎回来。”容羽坐在轮椅上,指着正在盘腿大哭的容厉。
“是。”容羽身边的男秘书道。
“小少爷,羽大少来接你回青龙院了。咱走吧。”容羽的贴身秘书,容明道。
容明是容叔的儿子,自小就分给了容羽做贴身秘书,后来容羽的身体出了意外,容羽的饮食住行也一应由容明负责。
“布要!容恣那死没良心滴还没出来!不能折样啊!明哥,我不能走啊!我一走,就四妥协!”容厉擦了擦没哭出来的眼泪,一板一眼儿地说。
“小少爷,恣少那边是发了话的。这一阵儿,谁也不见。小少爷,你这么闹,只会让恣少更加反感。何不现在回去,找羽大少拿个主意?怎么说,羽少,也是你的大爸不是?”容明好声劝着。
容厉机灵的眼珠子,灵活地转着。被容明这么一劝儿,立时眼冒精光:“泥说得有几分道理塞,那我先跟羽大爸回去。回头让羽大爸给我出个主意!”
“那小少爷,咱们走吧。”容明笑道。
容厉倾了下头,回头看了眼门口站得笔直如松的两个年轻人,拧了下眉,对着容明道:“泥放我下来塞!这两个年轻人,一点儿也不知趣。我得把我没棒棒糖要回来。”
容明这才顺着容厉的目光看过去,容厉小盆朋友,将棒棒糖别在两人站军姿的裤缝儿当中。
这会儿,噌噌跑过去,把棒棒糖抢了回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四一点儿人情世故也不懂!”
两个守门的:“……”
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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