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找到那个优盘。
忽然想到头脑空白,有些转不过弯来。
犹记得上次,余焺婚礼,我明明回公寓找过,它明明不在那里。
是我疏忽了?
但这个小细节,并不是我纠结,就能纠结出结果来的。
虽然并不知道密码,但它在我手里就行。
里面是什么内容,与我无关,现在要紧的,是帮新朝阳搞定夏婉婉。
那个夏婉婉……
脑海中,出现她的样子。
她的手指按在余焺嘴上那一下,让我心神不宁。
余焺口口声声叫她大嫂,可她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一个大嫂看小叔子的表情。
阴谋诡计全用在了我身上,把我拴牢,却给了我一把把避孕药……
真后悔,十八岁那天,没有跳下车,拉着靳辛晁一块走掉。
那束花,那些鸽子……
————
第二日,我把枪收在包里。
包里,除了手机,酒店房卡,枪,和优盘,别无他物。
敲响扳机房门的时候,他开门的时候,本来还睡眼惺忪,看到我,眼前一亮,揉了揉眼睛。
“哆啦姐。”
“收拾一下,干活了!”
他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收拾。
我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窗帘仅仅关着,密不透风,床头放着一些现金,和一枚黑色钛钢戒指,一把匕首。
这,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我不由朝卫生间看了一眼,他正用冷水洗脸。
二十出头的少年,之风华正茂,却死皮赖脸要跟着我。
点着烟默默地等他,发现他床上的被子很平整,只有中间有一个拱形,很小,几乎没什么睡过的痕迹。
看来,他睡觉,也是一动不动的。
“扳机,你以前,是军人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总觉得,他的一切行为……
虽然,他之前在Chairman上班,但在印象中,他的一言一行,都特别敏锐。
扳机洗着脸突然手一顿,没有看我,而是抬头看了看镜子。
“是吗?”我又问了一遍。
他终于擦干净脸上的水,拧上水龙头,走了出来,站定我面前:“没有,哆啦姐,我不是军人。”
他放在床头的刀,就是用来挟持出租车司机拿一把。
是军用刀。
“这刀,你哪来的?”我拿过,“这种刀,不是普通人有的吧?”
扳机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从我手中把刀拿过去,收在身上:“这是,以前的一个客人送我的。”
客人?
我实在没印象,我Chairman何时,还有军人来过。
不过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可言说,不足以为外人道。
我亦有,扳机亦有。
出门前,靳朝阳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夏婉婉今天会和余烨去参加一个聚会。
那聚会是A市的一个中型酒会。
“靳总,你是想借我的手杀人,这么明目张胆,不太好吧?”我有些气恼,做人的棋子,心里自然会不痛快。
但是,靳朝阳的下句话,让我彻底闭了嘴。
“你想要安安稳稳离开A市,就必须帮我,不然你以为,你离开A市,还会安全?余烨和夏婉婉……恐怕,想要找你的人,太多了,你要是想安心过日子,远离这里,我相信,目前,我能帮你做到,不然凭你身边那个叫扳机的毛头小子,可能,还有些困难!”
这话说得没错。
之所以我拿了钻石没有立马离开,就是因为,我清楚,无论去大奥哪里,就算隐姓埋名,也不会安全。
余烨见过我,夏婉婉见过我……
我要想活着离开,并且相安无事生活在另一个城市,恐怕,也并不会太平。
“好,我清楚。所以夏婉婉捉到手,你要我怎么处置?”我一想到在余宅前的那个画面,夏婉婉亲昵余焺的那个画面,心冷如铁。
靳朝阳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我会安排,你先去准备,顾小姐,切莫失败,注意安全!”
呵,切莫失败,岂不是要我把命豁出去?
还怎么注意安全?!
……
和扳机打了车,往靳朝阳说的那个地方去,中途,我们换了好几辆出租车。
毕竟要小心为上。
扳机是个比我想象中要沉稳的人,他虽然看起来小了些,还有些痞里痞气的。
但关键时刻,他懂得不留后患。
比如,对待出租车司机的态度。
那个酒会在A市的东城,并不是市中心。
说是晚上才开始,我和扳机找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靠窗,一直看着对面别墅人进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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