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去,所以提车的事情,只能延后,但余焺让他助理都安排好了,等我回去再提车。
飞机上,整个头等舱就我和余焺两个人。
顾淼是个从来不坐经济舱的人,但也不会豪气到包下整个头等舱。
余少爷应该不是装X,而是他不喜欢人多。
讲究。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我到南非。
南非……
下了飞机之后,一阵热浪袭来。
A市正值春季,可南非现在的天气比A市最热的时候还要热很多。
天气酷热,余焺去谈生意,我闲着没事,就让他的司机带我去外面转转,好在外面很热,车内有空调,倒也不是很难受。
偌大的商场里,冷气十足。
我选了几套衣服,因为之前我没料到这鬼地方这么热,总得备几样在未来的几天里欢喜。
然后又一时兴起,买了点护肤品。
女人过了十八岁,再也不可能想广告里说的那样,留住青春,锁住美丽。
我可不想在这里待几天,回去之后,一脸黝黑。
心血来潮,我给余焺挑了一条领带,准备送给他。
大概是送他东西这件事,让我有些上瘾。
以前买东西,都是我买,他花钱,这次,是用我在Chairman赚的钱买的。
余焺上回送了我一颗很大的钻石,我倒是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收在黑丝绒袋子里,和砂砾混在一起。
有时候拿起来,摇一摇,会听到沙沙的声音。
呵,我觉得这是世上最奢侈的声音。
旷世巨钻,还不是碳。
所以我没什么心疼的。
晚上余焺带我去吃饭,我不知道请的客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一脸恭恭敬敬,恨不得给余焺提皮鞋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他一定没有余焺有钱。
那人对我同样也很客气,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焺也不替我介绍主人,也不向在场的人介绍我。
我反正一直就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吃着菜,一桌子的男人,谈来谈去不过就是些生意上的事情,反正我偶尔听到有关优盘的字眼,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多给我信息的字眼。
看来,那优盘还真在余焺手上,并且没被他扔进火锅里。
他就知道逗着陆昀澈玩儿。
我也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大家自动忽略我了。
虽然是参鲍鱼翅,作为一个透明人,吃着也没什么味道,倒是觉得涨了点见识。
吃完饭的时候,主人家邀请余焺多逗留一晚,就在这宅子里休息,余焺不动声色地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说:“余少,我脑袋疼。”
我其实从来没有这么矫情过,什么头疼脑热的,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但这刚才他看的我那一眼,我不得不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后背都酥酥麻麻的。
余焺很是配合,看着我一脸宠溺:“那我们回酒店,酒店有药。”
他还真是说话不带停顿的,一切都这么顺溜。
我们向主任告辞而去,在车上的时候,余焺就松开了领带,脸色凝重:“一群非洲佬。”
“怎么了?”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他们刚才谈得不愉快?
不是笑得很开心么?
当时我也没太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一切不是挺和谐的?
我们是乘飞机过来的没错,可余焺在南非有一家公司,所以常年备着他的车,我下午去逛街就是坐的这辆车。
司机是个不折不扣的南非佬,所以听到余焺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变了脸色。
生怕余焺迁怒于他。
但余焺终归什么话都没有继续说,只是仰着脖子,把头靠在座椅靠背上。
第一次我见识到他的工作状态,说不累是假的。
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头放在他胸口上,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以为他从来都不会累,我以为他永远不知疲倦。
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面。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自然跟他是一个房间。
他脱了外套站在阳台的窗口处抽烟,半晌,他转过身来靠在墙上:“越来越聪明了。”
我笑着走过去:“我都跟你大半年了,这点东西都不明白,这‘狐狸精’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
话刚说完,一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捉住我的下巴,我被迫上前一步,差点撞上他胸口。
抬起头,他平静如湖面的眼睛与我对视:“狐狸精?你有那么大本事?”
愣了一下,难道这三个字也是抬举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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