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轻轻地敲了两下。
自从舒晴调过来后,他每次晚上回到家,都能看到家里透出的灯光,都能不用钥匙就有人给他开门,他很享受有人开门的这个过程,有女人,就有灯光,有灯光,就有家。
舒晴开开门后,眼睛立刻就盯住了他手里举着着的长纸袋,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顾不上说话,就从他的手里夺过了纸袋,转身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抽出裹着一层薄薄的江米薄膜的糖葫芦,张嘴就咬下半个山楂,咯崩咯甭地吃了起来。
彭长宜换好拖鞋,挂好外套,见舒晴顾不上说话,坐在沙发上吃得有滋有味,就不禁笑着说道:“吃货呀?看见男人进了门,连话都顾不得说,就知道吃啊?”
舒晴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们要是再晚两分钟回来,我就自己出去买去了。”
“哈哈,就这么的等不及了?”
“是啊……”舒晴又咬下了第二个包裹着冰糖的山楂。
彭长宜见她能大口大口地嚼着山楂,直感到自己嗓子酸酸的,嘴里就涌起一汪**,他咽了下去,眯着眼说道:“你能不能别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嘴里都流酸水了,本来半路上我还想吃,现在看到你这么吃,我酸得不行了,再也不想吃了。”
“那好,那好,你别吃,都是我的。”舒晴将剩余的糖葫芦挪到一边,总怕彭长宜吃。
彭长宜又咽下一大口唾液,说道:“怎么想起要吃糖葫芦了?”
舒晴边吃边说:“本来我不想吃饭了,又怕晚上饿,就熬了一碗小米粥,熬粥的时候看电视,里面在唱《冰糖葫芦》,哎呀,我一听就馋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吃上,晚上我也不敢出去,就是敢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儿买,就给你发了信息,结果你没有音讯,我怕今晚吃不上,就给老顾打了电话,让他给我买。”
“哈哈。”彭长宜笑着坐在她身边,说道:“今天晚上要是吃不上怎么办?”
“难受呗,撞墙死的心都有。”舒晴郑重其事地说道。
“啊?天哪!千万别。就是吃不到糖葫芦,也可以喝口醋什么的。”彭长宜逗着她说。
舒晴又盯着下一个山楂,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刚才倒了半碗醋,放了一勺白糖,已经喝下去了,但是那个酸甜,还是不及糖葫芦好吃。”
她说完,就又咬下一个山楂。
彭长宜立刻背过身去,咽下一口唾液,说道:“求求你,你去一边吃好吗?我看会电视,我牙都快倒了。”
舒晴笑了,她索性靠在彭长宜的身上,咯甭咯甭更加吃得响……
第二天下午,吴冠奇再次打电话给彭长宜,约他出来喝茶。
彭长宜也想知道吴冠奇真实的目的,就说:“老吴啊,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你说要不赴约你指不定又说出我什么呢。”
吴冠奇说:“一个小时也比不来强啊,就在你们单位不远的红房子。”
“红房子?我没见过附近有红色的房子呀?”
吴冠奇说:“长宜啊,你真是太可怜,是不是都没来过这里呀?这可是法国连锁店。”
彭长宜说:“你要是再练会贫我今天也去不成了。”
“好好好,我等你。”
彭长宜跟秘书梁航说:“我出去半小时,半小时后不管我回不回来你都给我打电话往回叫我。”
梁航点点头,他知道市长这样说的目的。
等彭长宜赶到单位附近的“红房子”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是个咖啡厅,门口早有一位年轻的服务生等在门口,他直接将彭长宜带到楼上一个雅间。
吴冠奇早就坐在茶海后面,亲自洗茶具,泡茶。
彭长宜说“不是喝咖啡吗?你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干嘛,耽误功夫,有事说事。”
吴冠奇笑着没理他,而是给他倒了一小盏茶水。
彭长宜说:“换大杯,这还不够我喝一口的。”
吴冠奇哈哈大笑,说:“牛饮啊?”
“牛饮就牛饮吧,我没功夫看你瞎摆活。”
吴冠奇给他换了一个大杯,说道:“长宜,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说的话中听不中听的别在意。”
彭长宜说:“你说什么了,我没觉得有不中听的呀?是不是你昨晚做噩梦了?”
吴冠奇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叫你长宜也好,叫你市长也好,我是真的想上了市政府家属楼工程了。”
彭长宜见吴冠奇开门见山,他也不含糊,就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工程真的不能给你,你要理解我。”
吴冠奇头也不抬,继续烧水续水,他说:“长宜,跟我说真话,怎么才能拿到这个工程。”
彭长宜见他的表情平静,而且话说的轻描淡写,就有些生气,心想,你是谁呀,你来阆诸刚多长时间?不就是干了部队的工程和三局联建工程就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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