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飞见丁一不爱听了,就赶忙说道:“你别不高兴,我说的这种特殊目的不是龌龊的,是有善良的成分在里边的,算了,我还是改成特殊关心吧,特殊关心,这个词可能你可以接受吧?”
丁一没有表态。
贺鹏飞继续说:“他对你的这种特殊关心,不亚于江帆,甚至比江帆更深刻,更无私,更任劳任怨,男人看男人不会差,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向你表白什么,那是因为他跟江帆的关系,是因为他自己坚守着做人的底线,这些原本都没有错,你没有错,他没有错,江帆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不该又凑到一起,难道江帆真的就那么放心你们的关系?”
丁一很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但显然贺鹏飞的心里有着某些自以为是的笃定的看法,她还是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解释,实在解释不清的事,也就由他认为去了,她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说道:“鹏飞,我和科长之间是干净的,清白的,你说的这些可能会存在我们三人的各自心里,但是我目前还没从表面上看到这些,即便有这种情况,相信我们都能处理得很好,尤其是科长,他从始至终做的都是有益于我和江帆关系的事,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有损于我和江帆关系的事,也没有说过有损于我们关系的话,我和江帆,对他无可挑剔。你刚才说的那些,希望你以后把埋在心里,千万不要扩散,这对我们很不好。”
贺鹏飞见她这么说,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因为丁一的嘱咐,那么也就是说,他贺鹏飞在丁一的心目中,还不如他的科长,她是信任科长的,但不能说完全信任他,这也不怪她,谁让他是贺瑞的儿子呢。
贺鹏飞皱着眉说:“丁一,你不用嘱咐我,我没那么幼稚。对于这个问题,你也不用急于表白什么,我刚才说了,我内心不是一个猥琐的人,但有时思想也会开小差,想一些猥琐的事,比如围绕你周围的人和事。我研究过彭长宜这个人很长时间了,你们关系那么好,她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天仙般的女孩儿而没有非分之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是反人类的事,但他的确做到了,这就说明在他的心里不是有一种信仰,就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不会无动于衷的。所以,我研究的结果还是倾向于前者,他的心中是有某种信仰的,是固守这某种底线,这种信仰支持他不去做有悖伤害你和江帆的事,我说的对吗?”
丁一看着他,她真的对贺鹏飞有些刮目相看了,她一直以为贺鹏飞就是一个被家里宠爱的大男孩,没有经过挫折和风雨,甚至没有经过不良世俗的浸染,顺利安逸地成长着,阳光而执拗、善良而幼稚,天真而任性,但这次他回来给她的印象就大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尽管还是那么表里如一的阳光,但明显多了深沉和坚毅,不得不说,贺鹏飞如今是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了。
他的变化不能让她以敷衍的态度来对待他,他不再是那么的好糊弄了,也许,他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也许,她也从来都没有糊弄得了他,只是他这个人比较善良罢了,但这次丁一必须认真对待他的问题。
她想了想说:“不能说你说的不对,但也不能说对,他们两人我不去评价,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信赖的科长,某种程度上,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我对后者的依赖超过前者,这是我第一次公开承认这个事实,也是我第一次直视自己的心灵。”
贺鹏飞说:“这我早就看出来了,咱们上次去三源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当时我好嫉妒他,心想哪怕我有他一点的作用,即便无法和你走到一起,保持这样一种关系也不错,男人都贱,即便得不到,能照顾到你、保护到你,也是一种幸福的事。”说到这里,贺鹏飞自嘲地笑了。
丁一没有笑,她仍然认真地说:“不是这样,你严重了,他从来都没想到要得到我,真的,从来都没有,他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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