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萧锦瑟瞪大了一双眼望着他,这动作来的忽然,一时之间让她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对他问话的时候好似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芳香的气息。
“送你回去。”吕瞾说话及其简短,没身进入了棠梨宫,男人的出现惊讶了春雨夏兰,见到他的时候皆是一愣,却很快认出了吕瞾的身份来。
“今日之事,我若告诉了你,过云殿上你表现不会那么自然,他们存了心思要陷害皇后你的知情露出马脚会把你也给搭进去,到时候莫要说救人,怕是你被禁足的就不止皇后一人了。”
吕瞾伸手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口中的话说的心不在焉,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风轻云淡的解释更让人觉得他好似不在意萧锦瑟心中是怎么想的。
“你为何会知道?”萧锦瑟浑身颤抖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阴险,为何许多事情只是经过他一说仿佛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昨日我在长阳宫门口见有两个宫女鬼鬼祟祟,所以叫应昭去听了听,只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吕瞾回答萧锦瑟时候眼神总算是停留在了萧锦瑟的身上,口气依旧一如往常,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冷意。
“长阳宫,长阳宫,是陈贵嫔的住处?”萧锦瑟快速的在脑海里翻阅有关于长阳宫的一切,最终震惊无比,陈贵嫔入宫多年不曾兴风作浪,这一次萧锦瑟也只以为她是被沈贵妃给利用了,却不曾想陈贵嫔自己的心思也从未干净过。
“没错,陈贵嫔的住所,若此事只有沈贵妃掺和在其中的话,沈贵妃已被禁足,怎么也不能继续动手了,更何况不知长公主是否发现,此事明面上看本就是沈贵妃的错。”
“沈贵妃当年痛失爱子却嫁祸给四皇子,如今已经败露无论如何都是沈贵妃的错,那皇后娘娘被禁足又是为何呢?”
吕瞾足智多谋,才学无双,对萧锦瑟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显然是当真想不明白。他不曾出现在过云殿上,自然不知道皇后为何会被冤枉,但是萧锦瑟却清楚那原因。
“若四弟真的死在了王家,所有人都会怀疑沈贵妃,可是汝阳王家和浔阳安家本两地临近,切在入京之前关系甚好,若是借此关系的话,两个百年大族因关系相互陷害,父皇忌惮前朝对自己的威胁,难免不会怀疑,浔阳安家如今如日中天早已今非昔比,太后出自安家,母后又是,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此事是父皇有意为之?”
萧锦瑟愣了愣,春夜何时开始这样冰凉,原来楚文帝也在这场斗争之中吗,萧锦瑟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与母亲之间竟然有如此深的隔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或许与文帝无关,只是文帝对皇后母族忌惮是必然,你现在所能做的有两条路,要么调查清楚此事,可是沈家不能倒,需要一个替罪羊,要么打消文帝对皇后的忌惮,这两条路对你来说哪一条容易一些,只看你如何想了。”
吕瞾缓缓起身,似乎是要离开了,那茶也冷了看来是该离开。萧锦瑟的掌心里满是冷汗,额前细密的汗珠清晰,碎发已经被打湿了,为何会是这样?
“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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