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挂了齐王印,不撑开范蠡船。子房公身退何曾缠,不思保全,不防未然,划地据位专权。岂不闻自古太平时,不许军见。”
鸠浅一回到越王宫,携朴就急匆匆的报告:“太子殿下,大王允常驾崩了,节哀节哀!”虽然鸠浅有心里准备,因为父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驾崩就在眼前,不过,越国眼前的局面简直是一团乱麻,很多事要父王做主,鸠浅虽然已经成年,但他平时只是作为父王的助手,大小事务都要由父王拍板,鸠浅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为父王的丧事忙的焦头烂额的鸠浅,接到密报说:“吴王阖闾亲自带了大批人马,一路披荆斩棘,向越王宫打来了。
这个吴王阖闾生活上荒淫无度,但是打仗却是天生的有才,而且特别骁勇善战,年前他亲自率领队伍攻打楚国,当军队势如破竹的打到楚王宫的城墙之下时,官兵都累了,军事顾问孙武说:“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吴王阖闾不听,乘胜追击,在高大的城墙上架上云梯,一举攻下了楚国都城郢都,逼的楚昭王落荒而逃,后来迁都别的地方,名字还叫郢都,此郢都不是原来的郢都了。
这次一听说越王允常病死了,吴王阖闾特别兴奋,他又想起了军事家孙武的话:“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其实他曲解的孙子的话,简直是乘火打劫,乘越王允常丧事期间攻打越国,其实是陷于不义的。其实,他私下里还有两个不说的理由,一个是鸠浅太子偷袭过吴王宫,第二,他念念不忘那个名叫墨竹的美女,他四下里派过几批人马四处寻找,无果,所以,阖闾怀疑一定是被越王允常藏起来了。
虽然那年吴王阖闾已经接近五十岁了,但求胜之心还是很迫切。他身先士卒,力气又大的出奇,越国的军队又是群龙无首,太子鸠浅还没有继位,真是一团乱麻,乱麻一团,没多少时间,吴王阖闾的军队就打到了槜李(也就是现在的浙江桐乡一带),离越王的诸暨城也不远了,鸠浅现在真正是热锅上的蚂蚁,穿着白色的孝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阿君的心情也糟糕透了,十一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好几天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仰望着天空,天空乌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云层很低,好像整个天快要塌下来了,阿君心里默念着十一郎的名字,心想:“要是十一郎永远不回来了,她阿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雨,将下未下的时候,人却是最焦虑的,阿君正想低头回屋去的时候,她发现了铅色的云边一个白色的小圆点子朝她飞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啊,是十一郎的飞玛!”阿君高兴起来,她脱口而出:“想死你了,我的十一郎君,呵呵!可把你盼回了!”
真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厉害,等飞玛徐徐收拢翅膀,徐徐降落下来的时候,阿君这才看清了,飞玛上只有一个窈窕女子,这个美丽的女子,盈盈从飞玛上下来,两个酒窝已经显现,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迷人的身材,迷人的脸,迷死人的眼睛又大又亮,而且身上还隐隐透着高贵的贵族气息,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十一郎在漠北解救的楚国贵族少女芈糍。
“啊,姐姐,请问,这里是越王宫吗?”芈糍笑盈盈的迎上去,问正呆呆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的阿君,“是的,这里是越王的宫殿,你是?你来这里找谁啊?这不是十一郎的坐骑吗?十一郎人呢?”阿君着急起来,莫不是十一郎已经不在了?她连珠炮似的问芈糍。
因为看着阿君长得很美,而且又是焦急的样子,芈糍乐了,她心里开始笑了,嘴上却不紧不慢的说:“啊,路真远,累死本姑娘了,总算到了目的地越王宫了,姐姐,你好啊!我是十一郎的小老婆,呵呵!你是?”
阿君一下子懵了,差一点惊呆的尿裤子了,短短几天不见,这个荒唐的十一郎不仅有了老婆,还有了小老婆,哎,情何以堪?但女人总是喜欢刨根问底,她不甘心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成了十一郎的小老婆呀?这死鬼人呢?”
芈糍有些于心不忍,看着阿君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走过去搀着阿君的手说:“姐姐,好姐姐,你听我慢慢说,十一郎君和墨竹仙女在后面,他们骑了马,比我坐飞玛当然要慢些,不过快了,一会儿就到,姐姐别着急,十一郎只是少了一个小指头,其他完好无损,呵呵!”芈糍的酒窝更深了,笑得更迷人了,连阿君这样的女人也快要醉了。她喘了口气,继续说:“姐姐,我呢,只是在心里想,其实还没有正式成为十一郎君的小老婆了,不过我猜想那个十一郎哥哥也一定要我的,呵呵!”
“姐姐,你不能骂十一郎哥哥为死鬼的,他实实在在是个大好人,实实在在是个大英雄,他的坐骑醉酒,一下子飞到了漠北,误跌误撞的救了秦国楚国近两千个少女,如果十一郎哥哥和墨竹仙女不及时出现,我们几个月后一个个都被野胡人XX了,而且XX后,把我们杀掉,当成牛羊一样放在大釜子里炖熟了,吃掉了!”听了芈糍的这一番话,阿君渐渐的不生气了,她对十一郎更是敬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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