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去,这背影看得安呤心中一痛。
安呤休整了二十日,已经能够下床了,为了迎接约战,安呤早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此时的顾朝城和安夙澈两个人已经获得了剑府和药阁的传承。
习得真气的运用,并且练到了炉火纯青,两个人的实力大增,至少能够和苏轻枫站在一起。
苏轻枫的下巴全是胡茬,眼睛深凹,多日不见,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有了昔日的欢脱气息,和苏轻枫谈话的感觉都十分的凝重。仿佛又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还有九天,九天之后就是约战的时日,我希望安呤,你不要再心软了!”苏轻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安呤。
安呤垂首,点头。
安夙澈看着安呤的眼睛,早就已经黯淡无光,自从那日醒来之后,安呤的眼中就没有了任何情绪的波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曾有古诗诠释了最美的爱情。
为何?安呤的爱情偏偏反其道而行?
夕阳打在一众人的脸上,甚是凝重。
“继续练习!不要耽误。”
药阁。
大厅里的下人都被岁天谪挥推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坐在主位上,寂然无语。
一缥缈如仙的白衣男子走到他的面前,用手中的折扇拍了一下他的头“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么?我来了你都不知道。”
“啊,玄弃!你怎么来了?”岁天谪拉着玄弃坐在自己的身边“最近确实是有一件烦心事,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玄弃落座,听得岁天谪竟然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状况,不禁好奇起来。岁天谪这个人一般就是想着怎么挣钱,在真州混混日子。
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状态过。
“说来你可能会不信。”其实,岁天谪自己都有点不信“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这可惹得玄弃更加的好奇了“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你如此如痴如醉?”只怕刚刚他思索的那一会儿,药阁被人抢了他都不会知道呢。
岁天谪正要言语,却被玄弃制止“别说,让我来算算。”好歹也是一个大祭司不是?这要是算不出那就可以撤职了。
闭目掐指,玄弃的神色凝重。
“此女命运多舛,不是什么好命。你遇到了她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我说,趁现在陷入得不深,赶紧的将自己的心思给拔了。”这一脸认真的样子绝对不是在和岁天谪开玩笑。
但是,要岁天谪放下。
怎么能够放的下?
岁天谪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的女子,安呤是头一个。那一眼,只不过是多看了安呤一眼就对她深深地沉沦。这或许就是天意。
“愚弟也想,但是已经是为时已晚。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只要我看到她,看到了她一眼,我就移不开我的视线。我的心口就像是又一小鹿,在四处乱撞。”
玄弃啧啧两声“啧啧……来,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来给你算算你们两个的姻缘。不过你非要有个心理准备。”算命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不尽人意的,算命,这有很大的可能信,可是,当有不好的结局的时候,心态不好的人希望能够把算命当做是玩乐,不然,徒增烦恼干啥?
岁天谪将手伸了出来,却见手腕被纱布缠得厚厚的。玄弃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岁天谪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人,绝对不是岁天谪不小心弄伤的,而且,得要是多大的伤口才会缠这么多下?
“她濒死,我为了救她就换血。”岁天谪从来都没有在玄弃的面前掩藏过什么,毕竟是交心的人,若是交心之人还会有所隐藏那还算是什么交心?
玄弃看着岁天谪,眼神甚是复杂。换血是一个很大的手术,稍有不注意,两个人都会死。当然,岁天谪和安呤两个人确实是快死了,但是被鬼王拉了回来。
“以后可不能够这么的鲁莽。”玄弃翻看岁天谪的手掌,刚开始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后来神色大变,但是过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又没了。
“此生无望来生续,君于此生,妾来生。如丝如绸,只待时日流。七弦琴,一弦一柱思华年,君知无,君知无?”玄弃念了一段古文,后面的就不会再说了。
岁天谪记住了玄弃说的这段话,细细思索,却愣是想不出来一些什么。只是觉得有可能。
“情爱这种事情不能够勉强,是你的终将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命数,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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