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晓鸥指着安可后面,欣喜若狂地大喊,“泽旻你来啦~”
泽旻?安可心跳漏了半拍,她本身就心里害怕着,连忙回头看。好机会…晓鸥趁机用力一推,安可没看到泽旻就知道上了当,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后面一股力量推向自己,然后就往地上的石头扑去。等她有了痛觉,晓鸥已经跑出了三四米远,“贱人!”她怒骂一句,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倏地站起来,助跑几步直接往晓鸥砸去。
“啊…”石头不偏不倚砸中了晓鸥的后脑勺,她当场昏厥。
“哼,连老天都帮我!”安可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摊开手一看,竟是满手鲜血,狼狈不堪。
晓鸥躺在地上,后脑处也淌出血来,她被砸得不轻,一点意识都没有。
安可伸手一抹,顿时脸上和额头上,还有头发上全部都是血。可是来不及理会这些了,她快速跑到晓鸥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她就往溶洞里运。
溶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顶部岩壁上滴下来的水打在石路上“滴答滴答”作响。昨天跟着大部队进来,安可一听里面可能有毒就深信不疑,因为才洞口就如此潮湿阴冷,就算毒气毒不死人,也会被这阴气给冻死。她背着昏厥的晓鸥往更深的地方走,直到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才放下晓鸥,再深的地方她也不敢去。
晓鸥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安可朝她的膝盖踢了一脚,“贱女人跑得还挺快,我看你现在怎么跑!”说完,她拉紧了衣服往回走,她可不想给汪晓鸥陪葬。
——
回到码头,考察的大部队还没有回来,安可走到临海的地方,解下腰包甩进海里,然后蹲下身子用海水稍稍洗去脸上的血渍,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她抬头远眺着上海的方向,别说是泽旻的快艇,就连勘测队的影子都没有。
“你又乱跑!”李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上前看到安可脸上和额头的伤,不安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就伤成这样了?”
安可挡住李茂要触碰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表哥,你不是在陪陈高宇考察么,怎么有空开溜?”
“我回游轮拿东西…你别打岔,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安可你不能瞒着我!”
安可上前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表哥,你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间只能听听潮水声,太无聊了…”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李茂往游轮走,“所以就想四处看看,哪知道一不注意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她凑到李茂面前,“看看,这是撞到石头上了…脸上是树枝划伤的。”
李茂半信半疑,只看到安可的额头青青红红的,是撞伤没错。他无奈地说,“回房给你包一下吧。”
“好,谢谢表哥~”酒窝还是那个酒窝,安可早已不是那个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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