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院子里,喻色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株树下,宽敞的院子正中,十几只鸡正欢脱的跑来跑去,一会吃着盆里的鸡食,一会刨着泥地,使劲的啄着,象是在啄虫子。
她有些站不住了,这已经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可是,房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姜阿婆再为季唯衍解盅,为了中途不出意外,所以,遣了所有人出来守着房门。
喻色自然是答应的,她相信季唯衍的能力,即便姜阿婆真的能为了姜彪做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就凭季唯衍的智商她根本不是季唯衍的对手。
所以,喻色半点也不担心。
出来的时候姜阿婆就说了,这解盅的时间不确定,少则一个小时,多则几个小时都有可能,而且不能有半点打扰,必须要一气呵成,直至盅解了,否则,以后再想解盅,就是难上加难。
季唯衍带来的人以许山为首,她的人以小范为首,全都警惕的守在门前,绝对保证不被任何人打扰,若是这次不解了盅,以后那就麻烦了。
她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盅婆,又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怎么肯半途而废呢。
时间,又在煎熬中走过了一个多小时,缓慢的让喻色磨牙,这也太慢了。
她真想季唯衍马上就从这个房子里走出来,可,里面半点动静都无,而她,也没有胆子冲进去,她怕自己一个小心惹得姜阿婆走火入魔,那季唯衍身体里的盅也就别想彻底的解除了。
隔着院墙,喻色忽而就听见外面有些吵,伴着的还有狗吠声,那狗吠的声音很大,很刺耳,近在咫尺一样,“许山,你出去看看。”
“好的。”最近对喻色一直有怨言怨她勾着季唯衍惹得季唯衍被情盅折磨的许山今天表现特别好,对喻色的指令也是有发就应,季唯衍身体里的盅要解了,最有功劳的就是喻色,所以,他看着喻色也顺眼了。
可,许山才走到大门口,关着的大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老汉牵着一条狗正迈步而入,“老人家,请留步。”许山只一眼就看到了老人家脸上的怒气,这明显是来捣乱来砸场子的,他若是放进去,岂不是坏了季唯衍的解盅大计,他可没那么笨,所以,他一伸手就拦住了老人家。
“呃,我回我自己家也不成了?村长,这是什么道理?”他回头恼怒的看着村长,手里牵着的狗叫得的也更欢了,许山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狗不是什么纯种的狗,有点象藏獒,可又不是藏獒,应该是狗和藏獒杂交的品种,看起来特别的凶,似乎只要老人家一松手,这狗就能把它的猎物瞬间撕个粉碎。
老人家一句‘我回我自己家也不成了’让许山开始怀疑上了他的身份,喻色也看了过来,那么大的嗓门她也没办法忽略,她大步朝着大门前走来,“你是姜阿伯??”
“我儿子阿彪呢?你们把他关起来了?是不是?”冷厉的问过来,象是他们真的关了姜彪,他老人家就要拼命一般。
“阿伯,我们去村委会说吧。”喻色顿时就确定这老人家是姜彪的父亲了了,大抵是有人告诉他姜彪出事了,所以他就赶回来不问青红皂白的现在就要见儿子,为防他在这里无礼取闹影响阿婆为季唯衍解盅,她便不动声色的提议去村委会。
“这是我家,我就要在这里说,阿彪到底在哪儿?把他给我叫过来。”
他的嗓门太高,震得喻色的头皮发麻,这样高的嗓门要是继续吼下去肯定会惊动里面的季唯衍和姜阿婆的,喻色水眸微动,尽量的把声音放柔了,她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来捣乱的,不管是谁,天王老子她也要为季唯衍挡着,“阿伯,阿彪已经被抓了起来,具体原因我想我不必说你也知道,要放他,只怕要通过公安局了,你去那里打听一下就可以了,至于你家,暂时的所有人都不能进去,这是阿婆的要求,她在解盅,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她走火入魔了,到时候,损害的可是你妻子的身体,我想这也不是你所乐见的,是不是?不如等阿婆出来,你再好好的问问她事情的经过,这样才是道理。”
“不行,据说都是你这个小妖精害得我儿子犯了错,若不是你勾;引了他,他至于被抓吗?姓喻的,我跟你拼了。”姜阿伯说着就冲向了喻色。
喻色身形一退,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她只是来求解盅,可没求被姜彪欺负的,这姜家父子两个分明就是两个混球,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就觉得姜阿婆挺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那么一个色胆包天的儿子呢,原来原因出姜阿伯的身上,“给我拦住他,送去村委会,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请他回家。”喻色用了一个‘请’字,毕竟这是姜阿伯的家,她挡着不让人回家的确是不对,不过为了季唯衍,她豁出去了。
小范和许山下面的一个人两个一起冲了过去,两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一抬手便一人架住老伯的一条胳膊,扭着他再也动不了了,“放开我,放开我。”姜阿伯一边吼着一边松开了手里那只狗的狗绳,“给我咬她,咬死她。”他吼着时就冲着喻色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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