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尴尬的重逢(2)
在徐妈妈统计出观众的人数之前,我并不敢松懈,依然卖力地歌舞着。
我发现,只有自己先被自己的歌声感动,才能感动更多的人,才能吸引更多的观众。于是,我决定继续走感动自己、感动他人的路线。
《枉凝眉》唱完后,我决定再唱一曲李后主的《虞美人~春花秋月》。李后主的词哀而美,很能吸引人,也很能感动人、引起他人的共鸣。而这阕《虞美人》又恰恰与我的心境相符。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曲歌毕,台下先是一阵唏嘘之声,随后竟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和喊好声。
虽然凭我的目测,台下观众人数众多,可我并不能断定是否超过了50人。在徐妈妈公布结果前,我的心依然悬着。
徐妈妈终于公布了这一晚观众的人数,52人,我侥幸躲过了一劫。
徐妈妈很高兴,因为她发现我这棵摇钱树竟然能赚到比卖身更多的银子。只是,这只是第一晚,谁也不知道后两晚的赌博结果会如何。徐妈妈并不在乎手下的姑娘们是否卖身,她只在乎这些姑娘们是否能够赚到更多的银子。如果能够赚到更多的银子,徐妈妈当然乐意答应姑娘们的请求了。为了能够赚到更多的银子,徐妈妈决定加强对我的包装力度,加大广告投入,力争将我打造成全淮阴城的歌后、花魁。
第二晚和第三晚观众的人数在递增,我终于赢了与徐妈妈之间的赌局。我终于可以用“卖艺不卖身”的方式保全自己的清白了。
鉴于我成了万花楼里赚钱最多的姑娘,徐妈妈对我越来越好,将万花楼里最好的一间屋子分给了我住,每日供应我最好的衣食,还特意指派一个贴身小丫头灵儿伺候我。
事实上,我也知道灵儿其实还肩负了监视我的职责。对于我这样一会儿open、丝毫不反感穿暴露的性感的衣裙、一会儿又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在徐妈妈看来是极其莫名其妙、不按牌理出牌的,徐妈妈把握不了我的心思,她认为最稳妥的办法便是找个人监视我,以便可以对我实行24小时的全天候的实时控制。
虽然我一直有要逃走的打算,但鉴于目前我的处境并不危险,所以我也并不急于脱身,在没有想好万全之策以前,我是不会贸然行动的。因此徐妈妈从灵儿那里得到的消息全都是我规规矩矩地做红阿姑、绝不越雷池半步的稳妥消息。除了灵儿曾告诉过徐妈妈我有一个奇怪的包袱。
徐妈妈也曾试探着问过我我的那个奇形怪状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笑而不答,徐妈妈也只得作罢。我将我从21世纪带来的东西——白衬衣、牛仔裤、隐形眼镜、框架眼镜、手机、钱包、瑞士军刀之类的东西全都塞进了我的双肩包里。这些东西徐妈妈和灵儿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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