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道;“曾文同志,你一共找过那个董青局长几次了?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曾文苦笑了一下道;“我一共找过他四次,我每天都是八点钟就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他,但总是等不着。后来找到市政府才找到了他,他说这事找秦局长就行了,可秦局长又叫我找董局长。就这样推来推去的,我都被他们推得昏头转向了,也就整天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董局长一见我死缠烂打就说这事市委还在研究,说涟水河整治是一件大事,关系着沿岸上百万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半点都马虎不得的。一马虎就会出人命。要等专家们调研论证以后才能决定,这明显的就是推脱之词,我们县没有整治以前不要论证,现在要整治河道了却要专家论证了。
秦歌吸了一口烟以后冷笑了一声道;“我们的治污工作很有可能损坏了他们的利益,一个人只有在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才会百般阻扰的,只不过他这样推来推去是会把自己推到悬崖下面去的。”涟水县到滨海市不是太远,也就五十公里,不一会三人就到了市政府,下了车以后三个人就来到了市长助理董青的办公室。
董青现在是副市长助理,他的办公室也就排在整栋楼层的最后面,在华夏官场是很讲究论资排辈的,不论是什么单位都是不会乱了领导在前面,下级在后面这个规矩的。董青是副市长助理,他的办公室也就只能排在最后面了。不过董青本来只是一个局级干部,也就是一处级,能在市政府有一个办公室已经很不错了,他的办公室外面有个会客室,秦歌三人走了进去,发现在会客室的侧面还有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年青人在整理文件,这应该是董青的秘书了。曾文已经来了很多次,虽说见到董青的次数不是很多,但这个秘书已经是老相识了。他掏出一包芙蓉王香烟就上前去打招呼,但那秘书扫了秦歌跟周文一眼,发现是两个小年青人,还以为是曾副县长的跟班,那脸立即就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们?整天来这里磨磨唧唧的,我们还要不要工作了?你们先回去等着,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江秘书,你是不是记错了?董局长昨天亲自答应了今天要给我们一个答复的,他是领导,是不会出尔反尔的,你给我们通报一声好不好?”曾副县长一脸讨好的微笑着道。
那个江秘书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领导是要统筹兼顾的,也许他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现在还不想做出最后的决定,你们登上几天不行吗?昨天出太阳,今天是阴天。连天气都在变,是谁说昨天安排的事今天就不能变了?董助理今天没有空,你们改天再来吧。”江秘书一脸不屑的接过烟就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就像他就是董青一样,根本就没有把一个堂堂的副处长看在眼里。曾文没有在意江秘书的态度,还是一脸微笑的说道;“领导答应的事我们是不敢怠慢的,现在董助理应该还在里面吧?那你跟他通报一声,让我们见他一面好不好?”曾副县长的耐心还不是一般的好,他深深的知道,虽然这个秘书的职务肯定要比自己小,但这样的人是得罪不得的,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是得罪了他的话,以后想要见到董青就更难了。。
江秘书冷笑了一声道;“董助理确实在里面,但他说今天没有时间见你们。他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多,有外地的客人来我市参观访问,周市长亲自交待由董助理出面接待……”江秘书在那里侃侃而谈,秦歌就有点忍不住了,他看了江秘书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江秘书,董助理昨天已经答应了见我们涟水县的干部,你既然是他的秘书,应该预先安排好了时间的是不是?就是外面的同志或外省的客人要来参观访问,也得排在我们涟水县的后面是不是?你这样做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一个秘书的工作范围?”
江秘书看了秦歌一眼,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屁孩不但没有尊重自己,竟然还在那里指责自己,他看着秦歌冷笑了一声道,“谁的拉链没有拉好,把你这个东西给放出来了,曾副县长都还没说话,你叫什么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你吠叫的地方吗?”他把手中的一本画册往桌上一扔就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周文冷笑了一声道;“草泥马,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开口就骂人,一点素质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秘书的,他是我们涟水县的秦县长,你得立马给秦县长道歉!”周文当然不能让秦歌跟一个小秘书吵架,也就义不容辞的顶了上去。
“草泥马,你小子竟然还敢骂我?你信不信我……”江秘书没有想到这个小年轻竟然敢骂自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周文摆出了一幅泼妇骂街的架势。周文还想骂回去,秦歌把他拉到了一边,他“呵呵”的干笑了两下道;“周文,你大可不必跟一条疯狗计较,他本来就不是东西,你跟不是东西的东西较什么劲?就当是一条疯狗在吠叫就行了。”
“你就是涟水县的那个暴力县长?你不要以为当了一个小小的县长就了不起,你是不是在涟水县使用暴力使用惯了,也想来省城一把?你给我好好的记清楚,这里是省城,不是你们涟水县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守规矩懂吗?”江秘书这时突然想到了这个小屁孩是涟水县出了名的暴力县长,被他打过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而且他这样年轻就是一县之长,背后的靠山肯定不是一般的强大,这从他秘书的气势就可以看出来,要是自己的话,在上级的秘书面前是不敢骂人的,这个曾副县长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想到这里,他的气势也就微微的有些变化了,也不敢再骂人了。就算他没有什么靠山,那也是跟自己的主人是一个级别的,他这个市长助理的秘书还真没有在他那里发飙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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