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是觉得心里慌慌的,就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这才急着离开王菲回家看看的,他刚回到小院,就看到大嫂方枚坐在他门前的抬价上,当下忙走了过去道;大嫂,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方枚一见秦歌回来了就流着泪道;“不是家里,你哥被他的公司派到美国去进修了,是我爸爸家里出了事,我现在感到好无助,但却找不到人来帮我,最好就想到了你,我去张凯那里问到了你住的地方就找到这里来了,上次我跟你大哥对不起你,我为那一次的事向你道歉,但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看着大嫂那个伤心欲绝的样子,秦歌心里不由的也有点难过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上次的事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不错,你也是为了你以后的生活着想才那样做的,我正想回去看看你跟大哥呢,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们进屋里说吧。”
方枚听了秦歌的话以后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默默地跟着秦歌进了客厅,秦歌拿了一缸饮料给方枚道;你家里究竟发生了是什么事?
方枚接过饮料哽咽着道,我爸爸昨天出了车祸。肇事的司机来头很大,不但对我爸爸被撞无动于衷,还坐在车上都不下来。还是附近有好心的市民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才把我爸爸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救治。
经过急救,我爸爸虽然还在昏迷,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两条大腿都是粉碎性骨折,那两个蛋蛋也被压碎了,只能切除,我妈妈在接到消息时吓坏了,就给我打了电话,她怕我担心,也就没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只说他们想我了,要我回家看看。
我知道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是不会打这样的电话的,我回到家里没有见到母亲,就打了母亲的电话,这才知道父亲出车祸的事,我就赶到医院去探望父亲。
我原来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其实我嫁给你大哥是因为我家里很困难,那一年我父亲在农村演戏时台塌了,我父亲被一根木头打断了两根肋骨,而你大哥愿意给我家里一笔钱给我爸爸治伤,我才答应嫁给他的。
我父亲跟我母亲都是县歌舞团的演员,后来因为搞市场经济,国家没有拨钱而解散了,我母亲在十年前在一次演出中受了伤,治好以后落下了后遗症,走路都要依靠拐杖支撑着才行。而我爸爸除了演戏没有做过别的工作,干体力活又吃不消,就跟县剧团的一些人组成了一个剧团,专门给一些办红白喜事的人家演戏和送葬,而我妈妈连走路都很困难,也就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勉强的在家里做点家务,家里的日子也就过得不是很好。
我赶到医院,我妈妈就抱着我伤心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母亲伤心的原因,家里就靠爸爸的那点工钱养家,现在爸爸倒下了,家里就会连饭都吃不上了。
我安慰好了母亲,说以后我会帮助家里的,妈妈才收住了眼泪,我找到了负责我爸爸的主治医生刘主任了解他的伤势。刘主任与我母亲算是远亲,虽然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但平时也走得很近。对于我们一家还算热情。
刘医生请我坐下后就给我说起了我爸爸的病情,说我爸爸的伤势很严重,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双腿粉碎性骨折,如果不能及时手术,恐怕会留下残疾。两个睾丸已经破碎了,在征得你母亲的同意后已经切除了,因为现在天气很热,如果不切除的话,会引起并发症。
我家的境况已经很悲惨了,妈妈撑着拐杖走了十来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爸爸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爸爸还不到四十岁,可以说这一辈子还没有过去一半,如果就这么残疾了,那以后他要怎么办?但我知道现在想那些东西没有什么用?现在还是先做手术要紧,当下就对刘主任说要他尽快给我爸爸做手术,我说我家里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我会尽量筹措的,保证不会欠医院的钱,你先给医院打个招呼,我听说医生是可以给病人担保的。”
刘主任苦笑了一声道:“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父亲的手术费还不是主要的问题,我给你打个招呼没有问题,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医院设备有限,而且我们医院的医术比省医院的专家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如果你父亲要是留在我们县医院进行手术的话,我不敢保证你父亲的腿伤能够完全康复。”
我也知道省城的医疗条件比双联县医院要好多了,当下就对他说道;那就送省城的医院好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省城的医院?我想尽快把我父亲转过去。刘主任点了点头道:“可以,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如今就是省人民医院的骨科大夫,我建议你就转到省人民医院,到时我也能帮你说上话,尽量让他给你父亲一些照顾,将手术日期往前排,现在那些大医院的床位都很紧张,没有床位就不能做手术,有他照顾就不成问题了。”
我对他帮我做出这样的安排很是感激,就要他马上给我联系,但他苦笑了一下道;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不过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转到省医院治疗的话,住院费用、手术费恐怕比在我们县里要高几倍,你最少也得准备十万块钱,如果没有钱就进不了院,你还是先准备好钱吧!”
我一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和你大哥的工资都交了房贷,家里最多也就千把块钱,现在到哪里去弄这么一笔钱?听母亲说那个撞人的司机还喝了酒,当时围在四周的群众都能够闻到司机冲天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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