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树很生气。
生气的后果就是脑子不转轴。
对于离傲天的话她硬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青花瓷瓷碗里装着晕黄的药酒,有些像在锅中糊了糖,离傲天用剪刀剪开了一个干净的白色面纱,剪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而后把块状的面纱放在药酒里泡泡,捏干,然后在离玉树的伤口周围擦一擦,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蹭进她的伤口里。
丝丝拉拉的疼让离玉树不断的眨眼睛示意离傲天轻一些。
离傲天手上的动作的确变的温柔了,话却十分幽冷:“现在眨眼睛已经不管用了。”
喵的。
皇叔,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嘴硬心软的离傲天在她的伤口上吹了吹,而后将上面糊的一团草药取下来丢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又将他自己的药粉洒在了上面。
那药粉的后劲儿挺大的,疼的离玉树直飙泪。
“哭也没用,忍着。”离傲天乃是全天下最不讲理的人,明明是他做错了,现在弄得好像全是离玉树的错误一样。
既然不让哭,那她就闭上眼睛。
作为一只待宰的,不能动弹的羔羊已经没有自由了。
她卷长的睫毛颤抖着。
离傲天用干净的、药膏泡过的面纱轻轻系在了她的伤口上。
温热的手掌抓起离玉树的小手。
小玉树心里一抖,皇叔是要做什么。
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她的掌心朝上,离傲天用戒尺‘啪’的拍在她的手心里,冷冷道:“私自出宫,揍。”
嗷呜,好疼。
皇叔居然揍她。
离玉树睁开了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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