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这是什么意思?
“让娘亲不要离开爹爹。”凌霁嗓子里似乎带着哽咽,虽然只是刹那却让云凤灵心中一紧。“爹爹一定会很疼很疼你的,好不好?”
如此卑微,如此讨好的语气,让她全身疼痛得绷直,仿佛灵魂深处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
这是凌霁,是她的徒弟,是镜子笔下的反派boss人物,他本该是醉卧美人膝的风流教主,阴狠毒辣的五毒之主,此刻却小心翼翼的靠着自己旁边,仿若动作稍微轻些,她就会碎掉。
他不该是这样的!自己果然是卑劣的人,明明有情……她明明有情的,却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回忆往昔,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中,这些年她总以为在凤栖的几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可是却潜在的遗忘掉,没到夜半时分,站在湖边睡不着,整夜都是他。
悄然的睁开眼睛,瞅着他眼角的愁绪,泪珠悄然滑落,轻声说道:“……好。”
此时她除了说好,再也不想说其他的。她的徒弟,她的情.人,她未来孩子的父亲,她愿意对他妥协,愿意对他说好,心甘情愿给彼此一个圆满的机会。
凌霁宛如痴了一般,没有想过她居然没有熟睡,并且回应了她。想着唇边不由露出浅浅的笑意,当真是风华绝代了。
直到屋内灯火熄灭,角落的灵犀才仰头离去,不知是为其骄傲,还是为了让眼泪不再流出。
梅颉城郊的院中,黑色的纱幔覆盖住马车,随风飘散之中逸出诡异之气。马车外的男子谨慎的盯着,不敢稍加乱动,他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终究是头一次。
“马车上可是‘离愁’之主?”男子手中扳指不自觉的滑动着,全副身心却牢牢的关注着动劲。
殷阙并未现身,只是安坐与马车内慵懒出笑出声,“还以为云归的皇子总是个人物,今日一见却令人大失所望。”
男子目光一滞,也不恼,“论智谋,论武功,阁下的确在本王之上。”对此他还有自知之明,不过不代表他不能做成自己的事,不能荣登巅.峰之位。“不过总比阁下整日躲在暗无天日的血地,安逸自在许多。”
“放肆!”马车外,抱剑的黑衣少年怒声呵斥。“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
“本王自然知道。”男子不在意的朝着它处瞥了眼,彷如叹息的说道:“不过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殷家主您说是吗?”
血地在云归势力不容小觑,甚至连云归神殿对血地都礼让三分,深怕惹了他们。血地殷家数百年前轰动神州大地,寿命极短却每一代都让是令人惊悚的人物。当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据说血地之中有周天星盘,窃夺神州国运,以致被天所弃,世世代代都不能触碰日光,否则便会全身溃烂,不堪入目。也有传言说,殷家得了一种怪病,比如以血地沼泽中所产出的血引草可以缓解,却也须得忍受难以承受之痛苦,当下一代诞生之后,上一辈传承之人皆是自我了断,少有例外。
“以为靠上脊山,本座便奈何你不得?”殷阙语气淡漠中泛着嗜血的感觉。“若本座不想让你活,就算圣山尊主亲临,也保不住你。”
更何况,圣山出现的不过是些小喽啰,捏死他们与捏死蚂蚁没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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