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呢?不过是让人快乐的欢爱之事。
身体那样奇怪,一张皮囊下到底隐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触碰、抚摸、亲吻,热血冲昏了头脑,意识迷离,只还原为最原始的本能,女人的柔软、细腻、干净、香甜在情之一事上更被催生地淋漓尽致,相同的身体构造,同性的挑动和迷情第一次让顾茗觉得紧张和刺激,久未触碰的身子被贴上来的人点燃,火种蔓延至全身,冰冷的血脉复苏,一点一点地延展开,她喘得厉害,混合着的粗重不匀的呼吸声把整个浴室都搅乱了,她有些撑不住了,一双腿酸软无力,渐渐往下滑,她缓缓睁开眼,浴室里的镜面因为温度的升高而渐渐起了水雾,可就是在那朦胧的水雾中她也看清了两人的身影,散开的衣衫,松掉的发丝,还有眼前那个人渐渐地蹲在了她的面前,她终于恢复了些理智,颤抖着声音,一双手艰难地抓到了钟晓欧的头,把她拉扯了上来,那人眼光迷离,满脸绯红,一双眼水汪汪的,泫然若泣。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肌肤相亲,顾茗一双酸软无力的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下摆,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钟晓欧轻轻地靠在她肩上,她什么也想不了,巨大的空虚弥漫在空气里,久久挥之不去。
就这样,一人靠着另一人的肩头,一人软弱无力地扯着另一人的衣摆,时间仿佛都凝滞了,浴室里那样安静,安静得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从急促缓缓减弱,终于弱到已经听不见,顾茗这才把她推开,见她眼里有泪,她无语地捂了捂嘴,真是疯特了,疯完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强撑着镇定,出了浴室,只一双腿不听使唤,竟然抖得迈不开脚步,钟晓欧上前一步搂住她,她心里一动,却不愿再看她的眼睛,稳了稳心神,挣脱开她的手,回到了客厅,独自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
钟晓欧站在浴室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一切都来得那样快,快得让人没有丝毫准备,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让人血直往头顶上涌,像梦境一般,她看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顾茗,心里酸得要命,可顾总刚刚的反应,却是那样的让人沉迷,真是让人好喜欢,好不舍,好#欲#罢不能。她心里五味杂陈地来到沙发边,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我.......”她刚开口,就被顾茗起身堵住了,“太晚了,你早些回去吧。”说完就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钟晓欧那个心啊,堵得跟什么似的,像被巨石压着,有些疼,她望着紧闭的卧室房门,却已经不能再靠近,那扇门太冰冷,她手微微发抖,整理了衬衫,套上吹风机并未完全吹干的外套,轻轻拉上了顾茗的房门。
她的这个房子就像顾茗的心一样,她一次次地想靠近,一次次地被隔离,成都的秋天夜凉如水,这样深的夜里整个小区都沉睡了,小区里出奇地安静,抬眼望去,还有几家“夜猫子”还亮着灯,钟晓欧走了几步,觉得有些走不下去,只好在小区的休息椅上歇一歇,她都不敢再抬头看顾茗那套房子了,有流浪猫从她身后“嗖”的一声蹿过,她猛然回头,只看到躲在草丛里充满了畏惧眼神的一只小花猫,特别害怕地望着她,她挪了挪脚步,刚一动,那猫就跑了,钟晓欧“嗳”了一声,追了两步,已追不到,抬眼就瞧见了顾茗的房子灯还亮着,心里抽抽的疼,她拔腿就跑,像那只猫一样,跑出小区,跑到人烟稀少的街道,跑进雾色四起的寒夜,逃离所有的迷恋、沉醉、不舍,可是这空气里啊,这湿润润的空气里,全都是顾茗的味道,她快速地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就这样消失掉才好。
顾茗顺手关了房门,没一会儿,听到屋外轻轻的关门声,知道钟晓欧已经离开了,她这才无力地靠在门边缩了下去,她双手捧着脸,温度把手掌心都灼了个透,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全疯掉了,怎么会这个鬼样子?是疯了吧?她紧紧地咬着唇,想着钟晓欧埋头在她胸前的样子,一股电流从指尖蔓延开,酸麻得她受不了,她紧紧地抱着双膝,就那样坐在了门边,脑子里不能想任何事情,她想做点什么,可根本没有力气起来,她必须叫钟晓欧走,要不然今天晚上真发生点什么,那可怎么办?浴室发生的那一幕,她怎么会不推开她呢?一切都乱了,乱成了一股麻绳,最近发生的事情让顾茗如坠云端,轻飘飘的,晕的不行,如果说沐瑶和关以彤带给她的刺激,那始终都是外在的,不管她们干了什么,她只是会生气于关以彤的公私不分、沐瑶的胡闹疯玩,可说到底,她也会觉得这是她人的事情,就连那天晚上好奇于看那视频的反应,那可能也都是成年人都会有的吧?毕竟,她这身子也已经有大半年没被人碰过了,她摇了摇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天晚上钟晓欧会突然表白,又突然亲了她,她回不过神来,最近仿佛都没了理智,发生的事情都超乎寻常,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自己也是有毛病,看到钟晓欧和其他女人照了个亲密照就那样生气?隐隐的,她觉得总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又在心里嘱咐自己不要去深究,这令她有些害怕。
终是坐僵了,她缓缓起身,脚都有些麻了,只觉得好热,她来到窗边开窗,冷风吹打在脸上,这才清醒了些,要和钟晓欧保持距离,她不是同性恋,她不会喜欢女孩子,她摸了摸唇,颓然地趴在床上,心里一股邪火却还在上串下跳,没着没落的让人渴望,又让人心烦。她又起身来到了窗边,夜风吹得她好冷,冷点才好,这样睡不着,会头痛,不得已,她吃了安眠药才入眠。
许多时候,窗户纸被捅破,一切就都显得昭然若揭,大家都习惯了遮遮掩掩的生活,习惯了伪装,习惯了穿上盔甲过日子,一旦坦诚相待,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不适,那么一点点不自然。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始料未及,不是错觉,也不是梦境,因为第二天新闻里有说是四川阿坝发生了5.3级的地震,只是这一次,没来上班的不是钟晓欧,而是顾茗。
顾茗因为吃了安眠药的关系,没被闹钟闹醒,倒是被一个电话吵醒了,电话号码来自国外,董事长秘书打来的,让她马上飞,顾茗像有预感,隐隐的,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关以彤在搞活动的那天就飞过去了,这会儿又叫她,该不是关董事长出了什么事吧?
踏上异国土地,顾茗依然觉得恍然如梦,可现实已容不得她再多花心思去想,机场有人来接,董事长秘书简简单单在她耳旁道:“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癌症,晚期,治疗了这么些日子,已徒劳,董事长说要见见你。”寥寥几句却字字如针,早已猜到关董事长应该是得了不轻的病,才会突然撂下公司的摊子,草草了了地叫富二代大小姐来接手,不知怎的,顾茗突然想到关以彤,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心情一定很遭吧。所以那天晚上她那样异常的反应是提前就知道了些什么吗?
到医院,顾茗时隔几个月再见到关董事长,差点不敢相认,他非常快速地憔悴了下去,头发因为化疗的原因已经没有了,董事长夫人在一旁陪着,她看起来神色黯然,顾茗客气得打着招呼,关董事长见她来,朝她摇了摇手。
顾茗心里难过,关董算她贵人,她是在这家公司发展最快,成长最快,对于毫无关系毫无背景的自己,一个老板能这样信任自己,顾茗很感激,只是让顾茗有些始料未及的是,关董能在这样的时候叫自己,而且还只叫自己一个人,董事长说话已经很吃力,顾茗要稍微贴近些才能听得清楚,还是先问公司的近况,这家公司对于这些白手起家的商人来说,真是毕生心血,顾茗简明扼要地讲了些,又问到关以彤,顾茗不清楚董事长和关以彤之间的关系,她也不想了解那么多,只是,也没在这关口,也不可能告关以彤的状,她说得冠冕堂皇,也不知关董是否有在认真听,没多久,关以彤倒是来了,只眼神瞄了她一眼,也没打招呼,她神色看不出来有任何表情,倒是夫人一见她来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该是很疼爱的了。
不一会儿,竟然叫来律师,看是要说遗嘱的事情,顾茗忙要退出去,却被关董按了按手,顾茗就是被天上的陨石砸到也不会猜到遗嘱里要给她经典国际10%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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