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楼下偶尔有人经过。也都是一些看起来六七十岁,甚至年纪更大一些的老人,戴煦和方圆从来的这一路,到下车在楼下站着的这段时间里,别说是年轻人了,就连一个中年人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是这附近的居民成分大多数都是老年人,还是因为眼下的时间原因,年轻一些的人都出去上班了。
在上楼之前,戴煦拦住了一个拉着小购物车,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去市场的六十多岁老太太,和她攀谈了一句,得知这里原本的居民都是厂子里的职工,后来厂子倒闭了之后,很多人就重新找了别的工作,搬去了别处居住,而这附近的房子因为年头已经比较久了,卖也卖不上价格,又一直有拆迁重建的传闻在,所以绝大多数从这里搬去别处的人都选择保留着这边的房子,希望能够等到拆迁补偿的好事,有的人选择闲置住房,也有的选择了底价出租。别看这附近的房子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是因为租金异常的便宜,在别处只能租到一个房间的价钱,在这里就能租到一套五六十平米房子,再加上距离这边乘公交车几站地之外,还有几个最近几年才开起来的工厂,也有不少在那边上班的人,所以这附近的房屋租赁虽然谈不上多么的炙手可热,至少也不是无人问津的,为了上班方便,一部分中青年人从这里搬去了别处,也有一些人租了房子搬了过来。
所以也就是说,现在这附近的入住率不算太高,居民成分也是由一些早已经退休在家的老年常住户,以及一些相对年轻的租房者组成的。
了解到这些之后,戴煦向老太太道了谢,这才带着方圆一起到楼上的现场。
这一次的现场是在顶楼,也就是五楼,小楼是一梯两户的格局,沿着黑乎乎又狭窄的楼梯间爬到了顶楼,紧挨着楼梯边的那一家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屋门此时敞开着,刑技的同事正忙碌的拍照和取证。
“这一次的报案人身份不明确?报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方圆站在门口,又向戴煦确认了一遍,以确保自己的信息是正确的,她记得之前杨成提到过,报案人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使用的是一部ic卡公用电话,所以身份暂时没有办法追查。方圆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惊讶了一下,如果不是局里接到了这样的一通电话,搞不好她都不知道,原来在a市居然还存在着仍旧能够使用的ic卡公用电话,这种东西很久不见,她还以为早就已经消失在街头了呢。
戴煦摇摇头,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两种可能吧,一种就是胆子小,所以比较怕事,生怕直接报案会让咱们揪着这个报案人问东问西,你也知道的,有一些人虽然一辈子也未必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就是不喜欢和所谓的‘衙门口’打交道。另外一种可能性么,我个人认为,有可能是报案人发现尸体的原因有些见不得光,所以不敢跟咱们面对面,因为那样他也有麻烦。”
方圆点点头,正好旁边就有一个刑技的同事,她便赶忙问:“锁被撬过么?”
“还真没有,”刑技的同事扭头看了看方圆,摇摇头,“别说是暴力撬锁了,就算是技术开锁,感觉都不像,门本身就不是什么像样的防盗门,锁头的安全级别也比较低,我原来也以为会是技术开锁或者撬锁之类的,结果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应该就是被钥匙打开的。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这个房子的门都没关,就那么大敞四开的,门口一串脚印走进去,又走出来,特别清晰,我们刚才还说呢,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没有那么清楚的脚印,搞不好不是凶手留下的,是报案人。”
方圆点点头,这样的结论听起来也是十分合理的,没有任何撬门的痕迹,屋子里又留下了明显而又清晰的进出足迹,如果说是凶手留下来的,那么这个凶手也未必有些太蠢了,最有可能的设想的确是与报案人有关,那么为什么门开着,没有撬锁的痕迹,那个留下脚印的人却能够进入到现场呢?难道这个人有钥匙?
“看样子这个报案人和死者之间有可能是有什么比较亲昵的关系吧?”方圆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戴煦听,“不然的话,怎么解释没有门锁没有被撬过,门还被打开了呢?”
戴煦点点头:“在目前这个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任何假设都可以成立,也都可能不成立,多一种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听这话的意思,戴煦似乎并不十分认同方圆的猜测,方圆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呢?你觉得报案人可能是怎么回事儿?”
戴煦耸了耸肩,似乎对考虑这个问题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甚至有一点点的心不在焉,好像心思被什么别的事情牵扯着似的:“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还不明确呢,就考虑什么报案人的身份,甚至是报案人和死者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好像有点太早了吧?没有什么意义,回头再考虑也来得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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