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产生的治疗费用有了着落。也算是联系到吴书琴的家属了,医护人员也没有要求戴煦他们必须陪同。戴煦和方圆这才算是摆脱了吴书琴的纠缠,围观人群也在吴书琴被担架车推走之后,才陆陆续续的散了。方圆被吴书琴闹得头都要裂开了,走去停车场的一路上都一言不发,上车以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揉了没几下,左手就被戴煦给拉了过去。
方圆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戴煦,却见戴煦皱着眉头,看着她手腕上刚才被吴书琴死死掐住的位置,那上面还隐约残留着几个指甲印呢,红了一大片,并且有一处现在就已经能看得出来,是一个明显的青紫色手指印。
“你刚才应该挣开她的,不应该让她那么掐着你。”戴煦对她说,说话的时候眉头依旧皱着,与其说是不满方圆没有及时挣脱吴书琴,倒不如说他其实是在气闷吴书琴掐着方圆不放的那件事,“下次在这样,直接甩开她。”
“我当时确实吓了一跳,忘了要甩开她了,后来她又是哭又是下跪的,我也觉得一来要顾及一下她的情绪,二来周围那么多人,也要顾及影响不是么。”方圆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其实比起被吴书琴掐疼的两个手腕,真正令她心烦的还是吴书琴的胡搅蛮缠,“再说了,之前咱们处理案子的时候,不是也有受害人家属什么的,拉住你就又哭又求的不放手,也把你胳膊都给拉红了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戴煦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首先情况不一样,受害人家属悲痛欲绝,确实应该考虑,吴书琴刚才的表现不在此列,不是一回事。其次,我是我,你是你,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这情况也不一样。”
方圆被他的说法给逗笑了,她可没有不开窍到在这种时候还去和戴煦争论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的什么男女平等观念,这种摆明了没有小瞧了谁,完全是出于善意的关心和维护,她还是很明白的,所以便点点头,非常认真的回答戴煦说:“我这次记住了,下回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就把人甩开。”
戴煦对她的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开车驶出停车场,回公安局去。原本只是过来看一下柯有利的情况,结果谁都没有想到会因为吴书琴而闹了这么大的乱子,吴书琴到底是真昏倒还是装昏倒,其实戴煦和方圆的心里面都是有一定猜测的,只不过现在柯小文的死,从大的侦查方向上来看,吴书琴的嫌疑并没有很大,所以他们不打算在吴书琴的身上浪费太多的经历罢了。
倒是吴学海,方圆在回公安局的路上,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戴煦听。
“我觉得吴学海,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大胆,但是戴煦一向鼓励她说出自己的观点,即便错了也不会打击或者嘲笑她,所以她也就非常习以为常的把自己的推测对他和盘托出了,“如果只是把柯有利打伤了,吴书琴需要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么?柯有利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公安局那边怎么处理就怎么办,他也不打算再深究或者对吴学海不依不饶,按照柯有利的伤势,进行伤情鉴定的话,也未必真的能让吴学海构成刑事犯罪的级别,吴书琴干嘛要不惜在住院部大门口又是哭又是跪的演那么一出大戏呢?做了这么多,就为了让咱们留下一句口实,其实也不能真的起到什么作用,如果不是有什么原因,逼得她没有办法,只能走这个下策,这么做的话也未免太得不偿失了吧?”
“吴学海身上还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也完全没有什么觉得奇怪或者惊讶的,想一想看,他从小到大,犯得每一个错误,都有吴书琴这个母亲在旁边包庇,不止是包庇,吴书琴还主动的帮吴学海找各种不能成立的主观借口,要么是年纪还小不懂事,要么是别人惹了吴学海,逼得他不得不做出什么样的过激行为,再不然就是轻描淡写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吴学海从来就没有机会学到最基本的一个道理——犯了错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戴煦点点头,“吴学海不光没学会承担责任,还学会了推卸责任,反正不管做什么,有人替他去摆平,替他去开脱,所以他才会嚣张跋扈,行为不端。你说的对,吴书琴并不是一个冲动不计后果的人,相反,她很懂的衡量利弊,给柯小文下药的事情,其实不管真假,都已经是死无对证的了,柯有利因为这件事打了她,一扭头吴学海就找人去围殴柯有利,还凑巧洪清也在场,你真的认为这是一种巧合么?或者说,吴书琴真的不知情么?”
方圆听了这话,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吴书琴等于是默许,甚至怂恿她的儿子去做这件事的?那为什么后来吴学海被抓了之后,她又对柯有利是那样的态度呢?”
“这就回到了你的那个怀疑上头,吴书琴有可能没想到吴学海会因为旁人报警而被抓,她原本可能笃定柯有利不会报警抓吴学海的,因为柯有利对吴学海也有所忌惮,所以原本吴书琴是不服气自己被柯有利动手打了的这件事,后来的低姿态,也是在吴学海被拘留以后才出现的,”戴煦笑了笑,“虽然这事儿不归咱们管,我还真打算打电话过去,和具体的经办人员打个招呼,让他们记得留意一下,吴学海这小子手里头是不是还有别的被压住的事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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