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熟悉的气息呼在唐玥脸上,让她心头一紧,身子都僵了起来。
“阿玥,阿玥……”
凤君曜细细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缠绵温柔的呼唤,道出了他这些年的思念。
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他夜夜做梦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可每次醒来都是一场梦。
这次的她是那么的真实,那淡淡的药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真好,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凤君曜静静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这时,唐玥从意乱中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凤君曜怀里,不由心跳如雷。
既激动又懊恼,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如此清醒显然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她上钩。
唐玥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坐起身,怎奈被凤君曜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害怕伤到他又不敢用力。
“阿玥,我腿痛。”
果然,他这话一出,唐玥不敢挣扎,稳了稳心神用略暗哑的声音说道:“你先起来。”
“不要。”这一刻,凤君曜就像是个耍无赖的孩子,死死的抓住自己心爱之物,生怕一松手人就跑了。
“我放开你就跑了。”
他清幽的声音打在唐玥心头不由一颤,放在身侧的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身,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不跑。”
得到她的保证后,凤君曜才松开了一些,吃力的按着床面让自己坐了起来,不过,即便这样他的另一只手臂依旧抱着她的腰身不肯松手。
他腾出另一只手去按床头上打开屋子里夜明珠的机关。
“不要开。”唐玥看出他的行为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慌张的摇头,“阿曜,不要开灯。”
她这幅鬼样子,自己都无法直视,怎能让他看到。
凤君曜感觉到她的激动,心头莫名的心疼起来。
他将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捧住她的脸拉进两人的距离,他能夜视,依旧能看清她的长相。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上,郑重认真地道:“阿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这里任何女人都比不上。”
他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其他的想法。
唐玥微微垂下眼眸,抓着他手臂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即便知道他不会嫌弃自己,可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本来都够难看了,现在脸颊上还留下了一道疤痕,没有恢复之前,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看到。
看她如此,凤君曜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心疼,用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好吧,等你想让我见的时候我再见。”
这个时候不能逼她,否则逼急了甩手走人,以他现在的情况,她随便躲一个地方,他都没办法抓到她。
抓起唐玥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腿上,低头温柔的看着她,“阿玥,你看我双腿残疾,废人一个,你都没有嫌弃,和你比起来我差远了,其实我们半斤八两,刚好凑成一对。”
玩味的话语却没有让唐玥开心一下,反而多了许多心疼。
他的脊椎下面坏了很多块,别处又伤了几大要害,如果不是蜃珠的作用,别说站了,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这些年他肯定受了不少的罪。
发现自己的腿压在他的腿上,慌忙移开,坐起身在他的腿上按了按,“有感觉吗。”
“嗯。”凤君曜抓住她的手,狭促笑道,“阿玥,你多摸几下更有感觉。”
这含有味道的话,让唐玥的脸陡然爆红,抬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越老越不正经。”
凤君曜抓起她的手亲了亲,邪邪一笑:“为夫也只对你不正经。”
唐玥:“……”
这厮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不过,经过他这么一闹,心头的沉闷驱散了不少。
“你趴到床上,我看看你的脊椎。”唐玥从他怀中退出来,然后,扶着他轻轻的将他放倒在床上。
凤君曜知道她要为自己检查身体,没说什么顺从的趴在那里。
“三年你一直都在阿娜族吗。”唐玥将他的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他光洁劲瘦的腰身。
上面的脊椎明显可以看出有几块是错位的,没有及时纠正才导致如今这副模样。
如果换做他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怕要终年躺在床上了,他竟然还能坐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力,忍着身上的痛坐起来的。
“知道剩下的日子不多,我独自就去了南海,在海边生活了两天,谁知竟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海啸,直接将我卷进了海里,等我醒来人已经在阿娜族的皇宫,听他们说我睡了一年,醒过来后,身子坐不起来,只能在床上躺着,这一躺差不多又是一年,后来,我慢慢试着坐起来,每天坐着的时间从一刻钟到几个时辰,期间和阿娜王做了一份交易,我帮他除去内乱,他要送我回灵凤,我帮着阿娜王成功将内乱铲除,他也实现了诺言将我送了回来。”
凤君曜轻描淡写的将三年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其中的苦只有他一人知道。
在他刚醒来的时候,身子无法动弹,只要动一下就会牵扯到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每次他都想试着坐起来,可每次都失败,还导致了几次骨头断裂,不过,在他的坚持下成功的坐了起来,虽然很痛但比躺在那里要好太多。
唐玥知道他避开了许多事情,不过,从他扭曲的脊椎上就能猜到他受了多么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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