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在考虑回来回福宁的问题。
如果不回,那个苏晓也很快查到自己的底子,若她先派人去福宁做点什么,自己咋办?
只能说现在有点被动。
龙虎秘门太神秘,势力分布、暗线多少、手段如何,都不可惴测,而自己的情况就比较公开了,在福宁被有心人一查一个准儿。
自己是知己不知彼,而对方是‘知己知彼’;
这样的话就落在下风了,难怪苏晓赠自己名片,口气自信的让自己走时通知她。
白莲和谭莹过来时,刘坚基本就有了决定。
“咋回事?和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有啥不能说的呀?还瞒着我们俩?”
“没有,只是有些头疼这个女人,比我预想的要厉害。”
“你们交手了?”
“昨天握手的时候你没看到我手抖吗?被她偷袭了。”
“啊……”
谭莹回想起那情景,似乎有这么回事,忙坐过来道:“有没有什么事啊?”
“没有,她实力不俗,但还奈何不了我,我说她厉害,是指我们对龙虎秘门的了解太少,但她知道我是谁之后,福宁的刘氏就要全呈现在她眼下,我感觉很被动。”
谭莹和白莲的面色不由凝重。
“哪怎么办?”
“我决定先回福宁,毕竟那边是我的大本营,一但后院起火,我鞭长莫及,就剩被人家摆布的份了。”
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白莲谭莹面面相觑,却一筹莫展。
你在明,人家在暗,不和你讲道义。不择手段的话,真要一败涂地呢。
这是刘坚出道以来,感觉最难以付的一次状况。
主要怪自己太大意。太自信了,一直隐在幕后不露面。啥事也没有,不该让谭莹去拍卖会喊价,不该在蓉城抛头露面。
现在后悔也迟了,还好对方没有发现龙虎令是假的,不然将引发更可怕的后果。
决定了要回福宁,刘坚就通知了沈冲,然后也通知了苏晓。
苏晓接到陌生电话时,猜就是刘坚。
“坚子吧?”
“是我。”
“要走了吗?”
“西梁福宁。”
“嗯。我最迟明天过去,你们随时可以走,到了我打你电话吧。”
苏晓有了一种完全掌控全局的感觉,她一直就喜欢这种感觉,这一次凭直觉找到的拍卖幕后人,果然让她发现了新问题,挺好的。
挂掉刘坚的电话,苏晓抱着双肘琢磨下一步。
昨天握手时探刘坚的底,结果暗劲被震散,如泥牛入海。当时心里也是吃惊,龙虎气劲凝而不散是它的特质,进袭别人之后更能创伤其经脉窍穴。没听说过有被震散的。
那一刻,她深感自己的修为还不足以撑起大局。
但她也没有办法,她和丈夫龙邪一样,自从两个人心生间隙,双修法大打折扣,根本不能按照预期的效果推进,初婚后的两年蜜期是最大的精进时段,但虽着境界深入和修为的提高,后面需要的配合更为严格。心心不能相印,精神层次不能相融。光是肉蹭肉基本没任何意义了。
高深功法到了中后期讲求的是心境,讲的是某一种玄妙入微的境界。而不单单是某些接触,接触只是搭通天地阴阳的一道桥梁,万物有阴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是天地至理,无出此限者,否则就不可能进窥颠峰至境。
无疑,这个刘坚是更强悍的存在,尤胜龙邪一筹不止。
苏晓眸光幽幽,眼内闪烁着无比复杂的神色,似乎在做某一个比较坚难的决定。
半晌之后,她拿起了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啥事?”
是龙邪的声音。
“我等你过来,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奇了,你啥时候这么重视过我?”
“就这一次。”
“成啊,十分期待。”
苏晓挂了电话,深呼吸,然后又拔通一个电话。
线端传来一个暮色苍茫的声音。
“丫头,你没事不会惊扰爷爷的,说吧。”
“爷爷,有重大的发现,而且我做出决定,龙邪,不是我们最佳的选择。”
“丫头,龙邪的事要慎重,不管你发现什么,你看清楚了?”
“爷爷,我亲自确认过了,所以才这么决定。”
“好吧,爷爷没几年阳寿了,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根骨绝佳,是苏家百年来最出色的,可惜是女儿身,奈之何如,龙邪虽然逊色了一些,但同样十万里难觅其一,失去了这个,恐难再寻一个替代品,你必须慎重啊。”
“爷爷,我知道,就是因为我找到了更佳的目标,但又不能压制他,才想着让龙邪贡献最后的力量。”
“丫头,爷爷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爷爷自然支持你,对方的底子探明了?”
“大底出来了,他是刘坤武的后人。”
“刘坤武,刘坤武,哈哈,老相识了,果然虎祖无犬孙,和你倒也相配。”
“配什么呀,小屁孩子一个,才十六岁不到。”
“啊,啊,哈哈,好,十六岁好,纯阳正刚,旭日初升,十六岁好呀,我孙女也不老呀,才二十六而已。”
原来苏晓已经二十六了。
“爷爷,我需要一些时间,龙虎令这边先晾着他们,大局您来主持吧。”
“嗯,你去忙你的,其它的交给爷爷这把老骨头,再撑挡几年还没问题的……”
“好,爷爷,那我挂线了。”
苏晓摁下电话,闭目再睁开时,眼睛里是莹亮的光芒。
……
兴泰宝和楼有苏晓专用的休息套房。
她沐浴出来之后仅裹了浴巾,在镜子面前把秀发擦搓了几遍。然后挽起一个高高的发髻。
这个发髻让她修长的颈更显雪白修长,高贵的似天鹅,那股子雍容味儿无以复加。
门敲时。她知道龙邪来了,他有这里的钥匙。这同样的丈夫该拥有的。
哪怕早就同床异梦了,苏晓从不拒绝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从不抗拒他对自己身体的侵犯,不管是和风细雨的温柔,还是狂风骤雨的暴虐,她都能坦然接受,她把一个妻子该表现的逆来顺受表现的淋漓尽致。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她都不觉得自己对不起龙邪。是他自己不争气。
放弃也是一种选择,可能让两个人都新生。
望着进来的龙邪,苏晓温婉的一笑。
“去洗洗。”
龙邪有些怔,她这种表情,初婚时才有的呀,后来再没见过,这女人中邪了吧?
越是这样,龙邪心里越是不能安定。
“你要干什么呀?”
“你洗完我和你说。”
“就这么说呗,我都一脑袋浆糊了。”
苏晓横了他一眼,“你这种贱骨头。非得等我生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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