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龙大厦出来,刘坚站在马路边上,又回过头看了看这幢巨厦。
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商业价值,怎么看这幢楼都是不错的,能买下来自然是好,但是5.5亿的价格是不便宜。
叶奎还在楼下等着呢,刘坚却没有坐车,让叶奎等邢珂。
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就奔二医院了。
这几天抽空也给苏绚打电话问过她家人的情况,其父母还在医院住着,母亲孙芷芳已经能下地了,基本问题不大,但父亲伤势太重,想凭自己的力量下地,至少还要几个月。
光是肋骨和腿臂断这些伤还好说,最严重的是骨盆受损,还有就是腰椎上的伤,听说还要二次手术,而且腰椎关系到能不能站起来的大问题,其它连带的还是小事。
另外,专案组介入孙芷芳案件之后,对几个当事人也进行了调查取证,但各执一词,很难说的清楚,厂方里调查了不少人,居然都是替副厂长赵大牙说话的。
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可以收买人心嘛,还想在机械厂继续混下去的,就没有敢说赵大牙坏话的。
那个厂办主任张某也是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殴打孙芷芳一事,而且把责任全推到了保卫科长李二勇头上去。
断了腿的李二勇倒是都承认了,但不知赵张许了他什么好处,这家伙居然承担了事件的全部责任。
此事不会就这样结束,警方的调查暂时陷入困顿,但是刘坚指示的林风几个人却仍在策划整治赵张二人的办法。
由于这几日警方与赵张二人接触频密,林风他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而且他们设计的套子,还要等赵张自己钻进来才能收网,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事。
这些情况林风也向刘坚做了汇报,刘坚说,不急在一时,慢慢来,但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赶到医院后,苏绚正陪着母亲孙芷芳在住院大楼前的花圃中散步。
二医院搬迁了新址之后,很注重院内的绿化,给病患一个绿色的疗养环境,这一点是全市医院中都没得比的。
实际上二医院也是福宁市最好的医院。
再次见到这母女俩时,刘坚的心情也从对赵张算计的阴暗中抽离,脸上挂着了笑。
“阿姨你恢复的蛮快。”
孙芷芳受的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恢复起来也快,脸上的青紫浮肿早就不见了,基本恢复了原貌,就是右额处被揪掉的一撮头发那里有些显眼,要把头发披下来一些才能遮住那空白,头发可不是一天两天能长出来的,尤其女人的头发长,长到一定程度需要较长的时间。
“坚子,你来了。”
孙芷芳亲切的和刘坚打招呼,瞅着这少年小大人心里也敞亮,怎么看坚子怎么顺眼,还年少多金,有情有义,对女儿苏绚也是言听计从,听绚儿说家势也不错,去哪找这么好的女婿呀?
虽然说他们现在还太小,但孙芷芳已经转变了过去的观念,女儿苏绚能和刘坚把关系维持下去,过几年只会更深厚,到时水到渠成,不是没可能结为连理呀。
当然,刘坚太有钱,这层关系就不一定好维护,孙芷芳也明白男人有钱可能花心变坏这个情况,就现在不光邢珂紧追着刘坚,听说还有一个叫罗莠的也搅和在一起。
要说孙芷芳不为女儿担心是假的,毕竟女儿年纪小,家势也差,竞争优势太弱。
但她也能从刘坚望着苏绚的目光中看出一些什么,似乎有一种亘古不变的东西隐藏在他的眼里。
花圃里有供病患散步累了休息的长椅,刘坚过来就坐到了孙芷芳的右面,和苏绚开成双挟其母的形势。
“珂儿,妈有点渴了,你上楼给妈拿水杯去。”
苏绚不疑有它,但刘坚感觉到孙芷芳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你陪好我老妈,走路要扶着,她胯骨的伤还没完全好,现在走多了还会疼。”
“哦,放心好了,我背阿姨都没有问题。”
孙芷芳说,“我没事,基本都好了,只是走路多了还有些不适,影响不大,过几天可能完全恢复。”
苏绚这才离开,往楼上病房去给老妈取水杯。
刘坚倒是不客气,主动拉着孙芷芳的手,拍也手背安慰着,“阿姨,你不用担心什么,光是治伤这些小钱不值一提,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面对懂事的刘坚,孙芷芳是越发喜欢,被他拉着手安慰,心里更是一暖,倒没有产生其它的想法。
她也捏了捏刘坚的手,脸上却露出了苦笑,“坚子,苏绚他爸的情况远不象表面这么简单,他最重的伤在腰椎和骨盆,二次手术决定能不能站起来的问题,如果站不起来,下半身全废,这事,我都不敢和苏绚说,也不让她知道。”
说到这里,孙芷芳流了眼泪。
刘坚不由一震,“这么严重?”
孙芷芳点点头,“这是这些天医院专家们的会诊结果,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这是一群什么鸟专家啊?伤患都入院这么久了,他们才拿出会诊结论?岂不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
“坚子,这方面不好说,因为你苏叔叔伤的太重,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肋骨断八根,一条胳膊一条腿都断了,腰椎和骨盆的伤虽然我们看不到,但却是最重的,现在医院给了两个方案,让家属选择,一是转院去医疗条件更好的医院做腰椎骨盆的二次手术,这一次不能达到手术的目的,他爸就废了。”
对泪如雨下的孙芷芳,刘坚能感到她深切的悲痛。
“阿姨,你别担心,我们转院去京城最好的医院,苏叔叔的伤一定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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