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皮开肉绽的屁股默哀三秒,徐哲揉揉尾椎,勉强弯了弯腰,硬着面皮,再说上两句好话:“多谢师父关心,赐予弟子伤药……”
徐哲说话甜,黄药师早都知道,这小子也就是在师弟妹和陌生人面前冷着一张脸,状似沉稳威严,而在他的面前,不撒泼嘴甜才是少见。
这从徐哲嘴中蹦出的甜言蜜语,对他黄药师早都没效果了。
这屁股打完了,黄药师却没那么好打发,这会恰好旧事重提,连名带姓的叫着徐哲的全名,凉飕飕道:“徐哲风,这一个时辰,可是早都过了,你怎的不走了?”
徐哲这会,不止屁股疼,脸蛋疼,连小心脏都跟着一起抽起来了。
还别说,虽然这会没走,纯属意料之外,但就是因为这个“时间的随机加成”,连具体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如此一想,不安反危,万万不敢随意许下一个期限了。
要知道,射雕一刷时尚且不知还能再来射雕,但如今射雕二刷了,却知道将来在神雕时是定能再遇的,最要命的是,再到神雕之时,恰是郭芙四、五岁的年纪,而如今的郭芙之母黄蓉,不过是个一岁不足的稚儿,如此一算,距离当下年份,少说也有个二十余年!
来,试想一下。
狮虎虎我不会走啦!
然后下一秒就大变活人了。
再次见面,岁月就秒逝二十年了。
而且还不知道这个“大变活人”,会不会被系统当做小辫子揪住,如此一想,简直是要时时刻刻都一人独处才好。
徐哲:“……………”
徐哲眼珠一转,张口欲道:“师……”
黄药师嘴角一勾,眼底讽意满满,慢悠悠道:“为师倒是听听,你还想要胡言乱语些什么。”
正准备胡言乱语的徐哲:“…………徒儿是想说,今日暂且不走了,被师父打成这样,走路都疼的厉害,更别说轻功偷溜了,师父先让我上会药吧。”
徐哲觉得,他得暂且去几个师弟面前耍耍威风,找找身为大师兄的威严。
然而大师兄的威严在狮虎虎面前没用。
黄药师瞥着徐哲手中的药瓶,又看看大徒弟要直却直不起的身子,点膝两下,道:“倒也不错,那你先上药吧。”
徐哲心里一暖,想,师父果然还是疼弟子的。
然而徐哲等啊等,也没见黄药师有什么动作。
徐哲:“…………”徐哲望向黄药师,僵住手指。
黄药师神情淡然,反问道:“怎的不上?不疼了?”
徐哲:“…………师父,那徒儿先去上药了。”
徐哲忍着疼,抬脚欲走。
狮虎虎又插话了:“谁允许你走了?”
徐哲:“……师父,我去上药啊。”狮虎虎我受到伤害的部位是屁股啊!不是小臂或者小腹或者背部啊!
黄药师轻描淡写,指了指床边,道:“在这里上。”
徐哲:“……………”狮虎虎不对啊你今天就是ooc啊了这人设不好啊这是在翻旧账了啊???
徐哲挣扎道:“师父,你看我不小了啊,而且上药的部位还不太好、好看,我毕竟也都……”
黄药师又“恩”了:“为师晓得,你二十余岁了,恩?”
徐哲:“…………”现在一听黄药师的“恩”,他就臀股子一抖一抖。
徐哲悻悻然的放下脚,心知,黄药师这是真的来翻旧账了,这分明不是当真要他当着自己的面,脱了裤子抹屁股,而是在告诫他,之前瞒的事情实在太多,这次既然把你抓住了,可就不容许你再逃了。
也是他之前作死太多…………
可是这事、这话,真的是一时之间、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也没法说。
于是徐哲低着头数起了蚂蚁,边数边努力想着万全之策。
或许是察觉到了徐哲心下苦闷,又见他愁眉苦脸,黄药师突的又说了一句:“既然你如此不想说这些,暂且不说,也不是不行。”
徐哲登时双眸一亮,心想,黄药师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谁知,这想法有了还没一秒,黄药师下一句便道。
“既然你不想说这个,那么暂且放放,先来解释解释,你多年前留下的那封信如何?”
解释?信?他又犯什么错了?
徐哲的面色一僵,一时间竟有些大脑空空,想,信?
黄药师走下床,走到了墙角书柜边,他扫了扫柜檐处薄薄的积灰,从密密麻麻的书册中抽出一本簿册,继而唇启温气一吐,伸手拍拍,从中取出一封褪色的信封。
信封……信封……信封…?
………啊。
徐哲心神一震,远远望着那熟悉的纹路,心想,这信封,可不就是他昔日留下的那封信?
多年前他离去时,于重阳宫内,由王道长看守,给黄药师留了一封信。
那时,他尚且不知那坑爹的神雕任务,所留之言,貌似……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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