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觉得有一点点难受的二少,就收到了上头发下来的任务。
叶枫晚本来还在想啊,日月神教怎么说也挂着个魔教的名头,若要他无缘无故的去杀人放火掠粮抢人的,这活该怎么做?
幸好,发下来的任务虽然需要动用武力,倒也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有些任务虽然颇耗功夫,但往往二十余日便已是极限,倒也是满足了那所谓的的一月一药之言。
简直贴心过了头的感觉哦…?
叶枫晚不禁想,这是小哲认出他了还是碰巧?
就连那句“在我面前,你最好换个好看点的面具”,也让叶枫晚不由衍生出了“在我面前,千万把‘面具’戴好,莫要暴露身份”的意味。
而且每个月都有一次可以与面对面见到小哲的机会!哪怕那药真有毒他也认了!
…………二少不禁为自己的出息心疼极了。
不过…………虽然还接触不到更深的东西,但如今这人已经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在做的也是这人吩咐的事情,既不用担心徐哲是否正在不知名的地方遭遇危险,也不用再想自己是否会因不知情而坏了事情,与前几个世界想比,如今的状况已经让叶枫晚深感祥和踏实。
至少这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这已甚好。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之间,五年已过。
一短打下仆走到一僻静小院,谨慎敲响房门,低声道:“大人,教主找您。”
寂静片刻后,门扉悄开,从室内走出一人,身着金边黑衣,面带黑底面具,黑发高高束起,腰间配以一剑,气质冷冽至极。
下仆似是对这人极为惊惧,赶忙埋首退到一旁,小声道:“教主有令,请大人速速前往。”
这人淡淡“恩”了一声,道:“带路。”
这黑冷面具的行舟,貌似不认路此点,已经是日月神教内秘而不宣的秘密了。
当然,知道是知道,但是没有人敢说_(:3」∠)_。
下仆绷着身子快步走在前方,叶枫晚步伐平稳的缀在其后。
时光一晃而逝,已有五年之久。
这五年里,叶枫晚仅仅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从一个挑水劈柴的小厮,混成了教主眼前的红人,日月神教的小教主似是对这人极为偏爱,一连串的打赏升职都扔到了叶枫晚的头上,时至今日,这面具男子日渐势大,在日月神教里,竟然隐隐有了仅在东方左使之下的趋势。
与“位高”不同的是,这面具行舟不爱财,不贪权,不近女色,就连住所也只是一栋僻静的小屋,不带丝毫奢华之意。
教主的吩咐,他听,教主的任务,他做,并且次次都做到完美。
本就能力卓越,加其性子不近权利又寡言冷漠,如此听话好用不费心的下属,教主对这人多了几分偏爱,倒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不过片刻,两人的眼前,便出现了属于日月神教教主的居所。
没错,属于教主的,自叶枫晚初次见了徐哲后不久,小教主就宣布——
他不要和东方左使一起住了!
此话一出,在教中引起的震荡可是不小,众人纷纷猜测,这莫非是东方教主失宠了不成?甚至有几个不长眼的,偷偷溜到小教主的身前进谗贡言,言下之意就是,教主你如今都快十一啦,左使是不是有点碍事呀?若教主您真的看左使不太顺眼啦,我们随时都替教主您效犬马之劳呀!
徐哲对此:呵呵。
说出这话的人,只得到了小教主黑的深沉的眼神,和一声冷到骨子里的笑。
之后…………
虽然小教主和左使分居了,但是小教主用事实证明了,东方不败还是他最最信赖的人。
先不说徐哲与巨巨分居后巨巨如何做想,又做了什么,在叶枫晚看来,小教主与左使分居此点,其实是大大便宜了他啊!
二叽甚至在夜深人静时翻着滚想啊,这是小哲看他来了,所以才和东方左使分居的吧…?
叶枫晚逐渐在日月神教安住了脚,但叶枫晚并未急于求证,也并未急功利切,他仿佛真的变成了“行舟”,也只是“行舟”,以高效成功的任务与忠心,逐步得到小教主的信任与青睐。
最初半年,两人的相处是这样的。
叶枫晚敲门入内,道:“教主,我来拿药。”
徐哲低头翻着教务,头也不抬,随手扔出一个瓶子,便挥手让对方退下了。
再过半年,两人的相处是这样的。
叶枫晚来取药时,徐哲终于舍得把眼神分给这个面具男子了,还是带着夸赞的:“这一年来,你做的不错,若只是挑水砍柴,的确是暴殄天物。”
叶枫晚老老实实的站着,轻轻“恩”了一声。
徐哲又道:“我分了些金银珠宝,又找人替你换了个房子,看你的性子就不喜闹腾,那地方虽是偏僻,但胜在幽静,若是不喜,与我说来便是。”
叶枫晚这回开口了,道:“教主无需如此,太过费心。”
徐哲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道:“能者多劳,劳者多金,你如今进了我的眼,是你自己换来的奖赏,我这人最不喜的就是无谓的谦虚,给你的就好好收着,下去吧。”
这时,两人的距离仍然是天差地别的。
而这天差地别的关系,发生了些许改变,是在第二年末的时候。
那日已是暮色过后,叶枫晚方才完成了任务重归神教,他本欲想去找小教主索要解药,但想到今日天色已晚,便也消了这样的念头。
谁知,他方才入教不久,就见一小厮匆匆走到他身边,对他道:“教主有事找你,莫要再打理自己了,快去见见教主吧。”
面具行舟听教主的话,非常听教主的话,只听教主的话,甚至连左使的吩咐也敢违抗,并且回以“我只听教主亲自下的命令”以做回答,这等说不清是狂妄还是忠诚的性子,也是让神教中人人心醉。
这不,一听是教主的,还是夜深了也让他找,这行舟面具立马单手揪起小厮就轻功奔走,小厮“啊——”的一声尖叫,抖着身子掐着嗓子,颤巍巍的替叶枫晚指明道路。
来到教主居所的时候,室内尚且亮着光。
叶枫晚停在门前,抚平衣角,敲了敲门。
没回声。
隔着门扉,叶枫晚轻轻唤了声:“教主?”
这才从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行舟吗?…………进来吧。”
夜已深,灯光昏暗,少年的面容精致,被光晕模糊了容颜,他穿着一件简单至极的白色内衫,眸底倦意浓浓,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前,但他却并非躺在床上,而是趴在桌上,明显是已然因撑不住趴桌入睡,却又被敲门声吵醒的迷糊模样。
叶枫晚的视线扫过桌面,桌上有着不少摊开的卷轴,白纸上黑墨挥洒,桌旁放着数不清的药材,室内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清香。
见叶枫晚进来了,徐哲便直白的开了口,声音中尚且带着几丝昏昏欲睡的疲倦及含糊,指着角落处的另一张木桌道:“辛苦你了,药在那边,蓝色的瓶子,瓶下的那个卷轴一起拿了,这次又需要你找一些东西,只给你三日休息,之后…………”
“教主。”
“…之后你………………行舟?”或许是仍然没有完全清醒的关系吧,小教主的面上难得带上了几分松怔的迷糊。
这这这…………这好像是两年以来,疑似自家儿砸的面具行舟第一次主动打断他的话哦…?
……咦,打断他就算了,你你你还走过来干什么…?
慢着,你走过来就算了,伸手抱住他又是几个意思,以上犯下你这是皮痒了还是皮痒了还是皮痒了啊!
被人一抱,还是一手搂背一手揽膝的公主抱,哪怕这时再困倦疲劳,也愣是一下子就醒了。
“你——”注视着下颚尖尖的面具,徐哲的声中隐含几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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