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儿极少见到孙莹儿,不认识她,但看是个年轻小妇人,顿时怒火就蹿了上来,上去就要打门。
柳氏赶紧上来拉住她,“萍儿!你先别冲动!”
“你让开!”柳萍儿甩脱她。
“抓贼抓脏,抓奸抓双!你现在进去,说不定扣你一个污蔑的帽子,还把你打一顿!”柳氏想要用她,可不能让她坏了事儿。
柳萍儿一听也冷静下来,嘲讽的目光看向柳氏,哼道,“你根本就早知道,找我只不过想借我的手!那个贱人是你家亲戚?还是聂三贵在外的老相好!?”
柳氏看她猜出来,依旧不说破,嗤笑一声,“孟家大爷表面正经,生性风流,当谁不知道!?这偷偷摸摸进了一个女人的家里,不是偷情还能是啥!?不过那个女人我看着倒像是认识的!”
“谁?”柳萍儿追问。
“聂二郎的媳妇儿,孙莹儿。”柳氏冷笑。
柳萍儿一想,就想起来,她口中所说的聂二郎,是聂家二房的儿子。
见她目光探究,柳氏摆出一副不准备过问的架势,“之前怪不得人说吉儿长得不像二郎,但也没像舅舅。”
“她还生了个贱种!?”柳萍儿怀的儿子就被害小产,她又伤了身子,再不能生,一听孙莹儿有可能生了孟永鑫的儿子,顿时就跳起来。
“你要是想捉奸,凭你怕是没可能的。不过这会他们刚进去,你要是回去带着人过来,一捉一个准儿!”柳氏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管的样子。柳萍儿的脾性她知道,肯定会行动。
柳萍儿进孟家这两年,栽了不少跟头,但心眼儿也长多了,知道不能贸然行动,转身就回了孟府,去找孟大奶奶。
孟府的小妾,孟大奶奶都整治的服服帖帖,内里怎么骂的不管,至少在她面前,就像鹌鹑一样,乖的很。
只有一个柳萍儿,棱角还没有被磨平,偶尔会甩甩脸子,在孟永鑫跟前下下绊子。所以孟大奶奶对柳萍儿也是恨的牙痒痒。听她过来,孟大奶奶直接不见。
柳萍儿就直接往屋里闯。
“大胆柳萍儿!你把我这当哪了?!容得了你个贱人放肆!”孟大奶奶听见动静,怒沉着脸出来喝斥。
柳萍儿急道,“大奶奶!是婢妾真的有要事!大奶奶若今日不去,明日孟大奶奶的位子就要拱手让人了!”
孟大奶奶一听这话,眼皮子一跳,微眯着眼看她,“你说!”
见她愿意听,柳萍儿松了口气,上前来直接道,“婢妾的娘风寒,婢妾想去药铺抓点药捎回家,没想到看到了大爷进了个巷子。婢妾跟过去,他就进了一个院子,开门的是白石村老聂家二房的儿媳妇,孙莹儿那个贱人!”
孟大奶奶听又是这样的事,心里虽然气恨怒愤,却有些不想多管。不过一个有夫之妇的贱人,就算给孟永鑫做姘头,也新鲜不了多久!
见她没有发火,柳萍儿继续道,“大奶奶也知道我有一个姑姑就嫁到了白石村,村里的人常说,孙莹儿生的儿子,不像娃他爹聂二郎!”
一说到儿子,孟大奶奶顿时变了脸,“你听谁说的!?”
“白石村有学堂,还有个状元老爷时不时去讲学,他们就住在学堂旁边,不把娃儿送去村里的学堂启蒙,偏偏要送到镇上学堂来。”柳萍儿把听来的都跟她说了。
孟大奶奶脸色阴沉难看,心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孟府现在没有儿子,要是那个贱人真生了孟永鑫的儿子,还养大了,那她这大奶奶的位子还真是不保了!但是跑去抓奸,对她又有啥好处?孟家没儿子,孟永鑫要铁了心把那个小野种认回来,她……
柳萍儿见她还犹豫了,心里暗骂不止,“孙家兄弟多,孙莹儿那个贱人还有个大姐嫁在镇上了。老聂家二房如今也没人,只那聂二郎一个。要是他们闹起和离,聂二郎肯定斗不过孙家!那孙莹儿又母凭子贵!”
孟大奶奶听到这,不再犹豫,把事情闹开了,那个淫妇先被打成落水狗,她生的野种也成了私生子。先碾成泥,到时候就算认回来,也是落在她脚底下!
吩咐一旁的丫鬟,“带上人!”
柳萍儿在一旁带路,一行人拿着短棍出了孟家大门,就朝药铺这边来。
街上的人一看这架势,肯定是要闹事,纷纷围堵了过来。
孟大奶奶捉奸是捉出经验来了,到了小院门外,直接让家丁把院子团团围住,又让悄无声息翻墙进去开门。
孟永鑫和孙莹儿一块的时候,她大姐就会带了聂吉出去,家里的男人和儿子都出去干活儿去了,也不会在家,正好方便俩人私会。
大门被家丁从里面打开,孟大奶奶直接带人冲进去,“把这个奸夫淫妇给我拉出来打一顿!”
外面的人一听捉奸,顿时兴趣高涨,都挤着往前,想要看清楚些。
孟永鑫当初刚和孙莹儿认识的时候,还是闺女家,一脸的稚嫩。如今做了人妻,年轻小媳妇打扮起来更有韵味。孙莹儿大姐有识趣有眼色的很,家里让出来给他们,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拉着孙莹儿翻云覆雨一番。
俩人正到紧要关头,忽听外面的动静,都惊弓之鸟一样爬起来,拉着衣裳就往身上穿。
但外面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再穿也来不及了。
几个有力的婆子上来就抓孙莹儿。
孙莹儿吓的尖叫不止,疯狂的挣扎逃脱。
孟永鑫起先以为是孙莹儿丈夫聂二郎,一看是自家人顿时脸色黑如锅底,想护着孙莹儿,他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好。
柳萍儿躲在一旁看着,不吭声。
几个婆子连拉带拽,扯着孙莹儿的头发把光溜溜的人拽到院子里,往大门外拽。
“贱人!有夫之妇,竟然还跑过来勾引男人!给我拉到外面狠狠的打脸!”孟大奶奶怒沉着脸喝道。
几个婆子拉着拖着,把强行挣扎尖叫不止的孙莹儿拉到大门外面,勒着她的头发,让她把脸抬起来,“荡妇!原来长这个贱骚样!”等围观的都看见,认出她是孙老庄的闺女,来大姐家走亲戚的孙莹儿之后,耳巴子狠狠朝脸上甩过去。
柳氏在外围踮着脚尖,看不见,就拉着前面的问是谁和谁通奸被抓了。
好事者一见有人问,立马讲解,“是孟家的大爷孟永鑫,和孙老庄的闺女孙莹儿通奸被抓了!这不孟大奶奶带着人过来,正打那个淫妇呢!”
“孙老庄的闺女孙莹儿!?不可能啊!她是白石村我们聂家的儿媳妇!咋可能会跟人通奸!?”柳氏一脸的不相信。
听有个孙莹儿一家的,几个人让开空,让她认人。
柳氏原本不打算自己也上阵,但自己上阵,让孙莹儿没法在村里狡辩,让孙家有人也得弯着腰,一句话不敢叽。扒开人挤进去,看着被打脸的人,身上光溜溜的连件小衣都没有,跪在寒风中,被几个婆子打,柳氏眼神闪了闪,震惊道,“二郎媳妇儿!?真是你!?”
孙莹儿已经被这冲击被打的快懵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见真是柳氏,顿时绝望羞愤怒恨涌上心头。
“二郎对你那么好,你…你竟然给二郎戴绿帽子!”柳氏痛怒的指着她。
聂二郎是咋娶的她!?假借扶她,扯开了她的衣裳才娶到的她!这柳氏都看不起二房,也不来往,还是向着聂二郎那个畜生!孙莹儿心里恨的不行。
众人看男方家亲戚来了,兴致更高。
柳氏却没兴趣让人围着看,这么不光彩的事,就算断绝关系,也会对他们有影响,更何况没有,“孙莹儿…你…我去找二郎!”
挤出人群,就见孙莹儿的大姐孙氏拉着吉儿躲在外面。柳氏眼神一转,上去一把抓住吉儿,“吉儿!你爹出大事了!三奶奶带你去找你爹!”
孙氏不让她带,“吉儿不能听她的!”
但聂吉跟柳氏也熟,一听他爹出大事了,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柳氏一把抱住吉儿,叫喊旁边的人,“这个淫妇的大姐要抢我们聂家的孙子,求大家帮帮忙,快拉住她!”
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人上来拦着帮忙。
“吉儿!三奶奶带你去找你爹!”柳氏抱着吉儿就到旁边不远的驴车上,给了车钱,让车夫快赶车,回白石村。
等孙氏叫骂着追上来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柳氏催促着驴车,很快就赶回了白石村。
聂二郎今儿个在家生豆芽,见柳氏弄着吉儿回来,“孙莹儿呢?”
柳氏皱着脸看看他又看看吉儿,来回的看,“二郎!三婶跟你不拐弯,你确定吉儿是你亲生儿子吗!?”
聂二郎眸光一阴,顿时意识到不妙,“出了啥事?”
“孙莹儿和孟家的大爷孟永鑫在她大姐那私通,被孟家大奶奶带人捉个正着,拉到街上打的。我去弹花正好碰见,就把吉儿带回来了!”柳氏眉头紧皱的看着他,“吉儿跟你,还真没有哪个地方相像的。”
聂二郎如遭雷击,这么久,心里的那份不安终于被证实了,“那个贱人,竟敢背叛我!?”
看他咬牙切齿,青筋直冒的样子,柳氏连忙劝他,“孟家正没有儿子,你可要确定吉儿是不是你亲生的!要真不是,那孙莹儿嫁过来之前,就怀孕了!她早产是假的!孟家没儿子,他们肯定会有争儿子的,会有害死他的。孙家要一直知道,估计也打着注意呢!”
聂二郎稍稍冷静,低头两眼阴鸷的看着聂吉的脸,突然发现,咋看咋不像他。要真是这样,他就是娶了个破鞋,被孙莹儿那个贱人带了几年绿帽子,还帮别人养了几年的儿子!
聂吉看他这样,吓的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事镇上已经闹开了,要不要找你爹和你三叔他们来商量商量!?”柳氏给他出主意。
聂二郎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行,拽着聂吉拖着他,“走!”
柳氏帮他关上门,也连忙跟上。
聂二贵一听,顿时大怒,本来就没脸,只有一个儿子,娶了安生媳妇儿,安生的生了个儿子,现在安生的过着日子。却不想这个孙莹儿才是最贱最可恨的。怀着孽种骗嫁到他们家,还出去和男人*。这下他们二房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聂吉还在哭。
但此时的聂二贵和聂二郎再看他,再也不是乖孙,乖儿子了。
“孙莹儿她哥家有三个闺女,有两个都要说亲了。二郎就先扣着吉儿,孙家还是孟家,都不给。谅他们孙家也不敢自己承认孙莹儿嫁过来之前就怀了孽种,否则孙家的闺女就没人敢娶了!孟家那边,柳萍儿怀的儿子都被害小产,孟大奶奶生不出儿子,也容不下小妾生的,更容不得在外面的私生子,她肯定卡着,她娘家也会出面。就孟家了,他们是肯定想要这个儿子的!但闹了这么一场,孙莹儿他们肯定是不要的!”柳氏帮着分析。
很快聂三贵也提前下工,找过来,说让前面的聂大贵也教过来,一块商量。别看他大哥闷,心里的恶毒主意还是不少的,多个人,等孙家或者孟家来了,也壮士气。
“那个贱人!浸猪笼!”聂二郎简直恨死了,他仅存的一点尊严全部扫地,所有屈辱嘲笑鄙夷都要承受,以后都摘不掉这绿帽子。
孙莹儿在镇上的事,很快就被孙家的人知道了。原本想着再过些日子,等孟永鑫那边都办好,这边就让孙莹儿和聂二郎和离,他们给些银子,带走聂吉,然后孙莹儿就可以顺利嫁进孟家了。
即便聂二郎发现了,他当初娶孙莹儿的时候就是用了手段的,他们家人多,端着对,聂二郎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但现在发现的不是聂二郎,而是孟家的大奶奶,还把孙莹儿拉到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顿,最关键的是,柳氏竟然把聂吉带走给聂二郎了,所有先机都失了,顿时处在了被动之地。
聂二郎想要主动,就得有人手。
柳氏提醒他低个头,去找聂子川借人,“这事不是家里的事,是对外的,也是影响整个村的,大郎和云朵应该会借人的!清园有好几个会武功的,带去一个咱也不吃亏!”
聂二郎坚决不会把自己的脸拿到聂子川的跟前让他踩。
柳氏看他的脸色,又道,“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通奸好像是罪。你就低一下头,从外面找回来的是尊严!”反正聂家早在清园那边没啥尊严,至少让清园看看笑话,从外面找回来点脸面。她这还是好心提醒他,毕竟真要丢脸,他们家也会受到连累。
聂三贵也在一旁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时候还想着不让人看笑话,那外面的人可都在看笑话呢!要在外面硬气,才能找回脸面!”
聂二贵也不知道该不该支持这一条。聂大贵倒是想借这个事,跟聂子川和云朵服服软,只少真有事对外了,让人知道,清园还是向着他们的!表示支持。
最后聂二贵一行人陪着聂二郎来了清园。
“还真被捉个正着……”云朵听说,无语了下。
聂子川倒是很大方,借了两个护院,不过万广把话说在前头,“你们要去衙门可以,到清园来,可得想想请湖里的水了!”
聂三贵一副事情交给他保证了,张口跟他要聂子川的名帖,“把帖子给我们一张,我们也好抓人去县衙!”
“县衙那边我会让人去提前打招呼就行,名帖你们用不着。”少爷的名帖,可不是啥人都随便给的。
柳氏扯了下聂三贵,他们既然要看热闹,肯定不嫌事大,会在县衙提前准备好的。
“那咱们先去告官吧!告官之后才能拿人!”柳氏提议,孙莹儿好抓,但孟永鑫却不是他们能抓得到的。
这想法几个人一致通过,借了范家的骡车,赶往县衙报官。
孙家的人正等着聂二郎来闹,结果等来等去,都没见动静,有些摸不准聂二郎想干啥,但都猜着聂二郎扣住聂吉,想要敲诈一笔银子,也准备好了点银子要堵聂二郎的嘴,就怕他胃口带大。
而聂二郎已经到了县衙报官。雷雄才不想管这样的家务事,奈何聂子川的两个护院跟着一块来,把庞仁也招了过来。只得派了衙役下去拿人。
庞仁和瘦猴几个也过来,准备看热闹。
衙役冲到孙家,很轻易就拿住了孙莹儿。
孙家的人都吓的不行,连哭带闹。
衙役一拔刀,立马不敢放肆了。
等到了孟府,孟家的人都还以为犯了啥事儿,听是因为孟永鑫和人通奸要抓他,孟家的家丁上来就拦着骂,“我们家大爷不过被个荡妇勾引了,管你们啥事儿!?”
通奸罪也是罪,但这事没人告发就不算,一旦有人告发,官府势必要管。
孟家也只是青阳镇上的大户,那些衙役都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后面还有庞仁,这事清园的那位又招呼过的,哪里会怕孟家的家丁。上来把人踹倒在地,冲进去就把孟永鑫给揪了出来。
孟永鑫还想着把儿子给要回来,没想到啥最有利的办法,却不想官府的人来了,叫嚷个不停。
庞仁啧啧不已,“大周律令,通奸者,男,股杖五十,女,股杖八十。”
杖刑也分好几种类,股杖就是打屁股。
孟家的人这下傻眼了,孙家的人也哭嚎起来。
等把人带到衙门,雷雄升堂审问。
孟永鑫不想挨板子,他若是咬死了孙莹儿勾引她,孙莹儿也承认,他就只要稍加惩罚就行了。但他不想和孙家撕破脸,他还想要把儿子要回来。别倒是,孙家反倒和聂二郎一块对付他。
这事不想承认也跑不掉,俩人白日宣淫,还被拉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孙莹儿的脸还满是青紫,肿的老高。
聂二郎看着她,想着她从嫁进门就对他们家鄙夷不屑,对他更是冷落多年,却原来是个荡妇,就恨不得掐死她。
案子很容易,什么都摆在明面上。雷雄传了证人,就对孟永鑫和孙莹儿下令施刑。
柳氏看着那板子,觉得心里发寒,又莫名的安心。私通是俩人的事,男的只要打五十,女的却要打八十,这八十板子打下去还有命吗!?不过有了这个事,聂三贵以后就老老实实了,他若是敢动歪心思,她一定告发他!
衙役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有的打的不显,里面的肉却都打烂了。还有的打的血肉模糊,却不会伤着根本,皮外伤好了就没事儿了。
孙莹儿在家是老小,哪这样挨过打。还被扒掉裤子,按在板凳上。
孟永鑫更是头一回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疼的嗷嗷直叫。
这样的风流八卦,多的是人感兴趣,不少人拥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最后孟永鑫被打的几乎奄奄一息,还想要儿子。
但孙家却不敢承认孙莹儿嫁给聂二郎之前就怀了孟永鑫的儿子,否则孙家的女儿还怎么嫁人!?出了这事,就已经影响家里娃儿的亲事了。
本来想着沾些好处的三个嫂子,这会也都心里埋怨厌弃孙莹儿了。又不是没有男人,就那么忍不住,非得跟孟永鑫天天搞在一块,还让人给抓住闹了出来。出了事,又不会自己解决,就指着娘家,没见把娘家害成啥样了!
但想要出头,还得孙家的兄弟给孙莹儿出头。
只是聂二贵这边死咬孙莹儿已经出嫁,聂家没有休了她,她就还是聂家的媳妇儿,要把孙莹儿带走。
孙家人不让,孙婆子死死护着孙莹儿,哭天抢地的。
聂二郎威胁,“你们不想把那个孽种领走了!?”
孙家当然想,但看他的样子,孙莹儿要是被他带走,肯定会被他天天殴打羞辱的。她又刚打了八十板子,整个人半条命都快没了。
这事也不是速战速决的,聂二贵把聂二郎拉走,让孙家的人把孙莹儿带走,“那个荡妇半死不活的,你把她要过来,不得给她花钱治伤!?孙家想要那个孽种,也是想沾孟家的富贵,过几天,他们肯定会自己把人送过来!”
聂二郎这才不强硬跟孙家的人对持,回了家。
孙家的人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孙莹儿带回了家治病伤。
十里八村,到南平县都传遍了孙莹儿借助到娘家大姐家里,是为了和孟永鑫私通偷情。
孟永鑫也待在家里养伤,不敢出门了,不过心里也恨死了孟大奶奶。
孟大奶奶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背黑锅,让伺候他的人挑拨,这事是柳萍儿发现跟踪,回来挑拨她,撺掇她带人去捉奸的。她是不怕失宠,柳萍儿一个小妾,失宠后,在孟府,连个下人都不如!而如今,孙莹儿那个*的荡妇是绝对不会进孟家大门了!孙家也不敢承认孙莹儿出嫁前就怀了孽种。没成亲就跟人通奸,孙家以后娶媳妇儿困难,但家里的闺女是难嫁了!
柳萍儿被孟永鑫叫到跟前,照着头脸打了一顿,让她滚。
捂着被打肿的脸,柳萍儿心里悔恨不已。不是后悔撺掇孟大奶奶去捉奸,悔恨当初手段不高明,没有进了清园,跟了聂子川。更恨柳氏作为姑姑不帮她,反而和别人一块践踏她。聂子川如今是侯门贵公子,云朵那个恶毒的贱人,纵然长得标志,可又不是天仙,不过一个村姑,凭啥能配得上聂子川!?就凭她会生儿子吗!?是个女人就会生!
会生儿子的幸福小女人正窝在家里给聂子川做衣裳,这么几年,她的绣活儿虽然没咋长进,但衣裳好歹是能做成了。罗平家的提前绣好了云纹,也帮着裁好了,云朵只用缝到一块就行了。
时间越接近年关,云朵心里却不静,练字虽然能让她静下来,但天天练字也会烦,心情不好,连做出来的饭菜都没有平常的好吃。发现做针线活儿能让她慢慢心里宁静下来,反正天天在家里也没事儿,就张罗着做衣裳。
黄鹂喜鹊,和罗平家的,聂玲玉也都拿着针线活儿做,陪着她一块。
云朵把狐狸毛缀在肩膀上,像肩章一样,崁夹一圈都做成出风毛的。还有一件刻丝直裰,也让她在衣襟一圈和广袖一圈做成了出风毛。
聂子川无奈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折腾,那出风毛的崁夹还没啥,里面穿一件长袍穿在外面正好。只是那刻丝直裰一圈出风毛……
“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拆掉重新做。”云朵两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聂子川哪里说得出不喜欢,只得穿着出门了。只是这出风毛的直裰,实在有失风度。
云朵做完了直裰,就有瞄上了皮裤。聂子川很多时候为了方便,不穿棉裤,只穿厚裤子,外面穿棉袍羽绒袄或者披风大氅。就让人硝了羊皮,羊毛都拔掉,软软的薄薄的,给聂子川做了条皮裤。
这羊皮裤倒还合心,聂子川得寸进尺道,“再多做几条吧!”省的她没事儿在家里又琢磨出啥奇怪的衣裳给他穿。那连体的动物衣裳,给小六小七他们穿的,都尿裤子了。
“好!我自己也做两条穿!”云朵倒是真来了兴趣,准备多做几条。
聂子川松了口气,看了眼喜鹊和罗平家的几个,让少帮她点,再给制造点麻烦拖延拖延,反正小丫头就是心里不静,想找个事儿干,打发时间。
外面万淼带来了最新的八卦,“孟大奶奶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要是生了儿子,孟家就有子嗣传承香火了。孙家的算盘就落空了!聂吉怕是两边都不要了!”
“孟大奶奶不是之前不能生吗!?”云朵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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