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开饭了?于伯父您先请!”
步承启正在那做梦开饭,正在个关键的时候,却被于谦一把给推醒了,这娃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慌忙不迭的给于谦行了个礼,口不择言的继续说起了梦话。
“这个!贤侄,时辰尚早,开饭还得等会,你怎么如此之困啊!”
于谦被步承启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转而一看这娃是在说梦话,不禁莞尔一笑,把自己的问题,又给问了一遍。
“于伯父有所不知,这些倭奴太过狡猾,小侄和他们斗智斗勇好多天,有些用脑过度,所以老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估计这几天补补觉就好了。”
步承启可不想告诉于谦,自己没睡好,是因为那些可恶的倭国娘们老是跑到自己的梦里骚扰自己的缘故,更不敢说把论语拿走,自己自然会有精神,只好把事推到了锦茨愚厚他们几个倒霉娃的身上,反正都走了,背个黑锅,貌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了步承启的回答,于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阵子别说步承启了,他自己对这些倭奴都头疼不已,事情棘手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关键是这帮东西说的话太难理解,老是颠三倒四,让人不明就里。
偏偏这帮子玩意还老是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整天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在自己跟前摆和起来没完,听一句得想一句,一天下来,就自己这水平,都让这帮子东西给弄的头昏脑涨脑袋瓜子生疼,步承启感到累,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嗯!倒是辛苦贤侄了!只是这次倭使不法,朝廷并未通知贤侄,贤侄何以自己跑回京师还找到了他们,为了这事劳神费力啊!”
步承启一听于谦问自己为啥这么积极,小心脏噗通一下差点没掉在地上,自己的懒名在京师倒不是很大,可是在紫荆关早已不是啥新闻了,于谦身为兵部尚书,自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现如今自己一反常态主动跑出来掺和,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为了不让于老头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步承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脸色一正,昂首挺胸,左手在倒背,右手掌心朝下往下一压,大拇指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肚脐眼上,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姿势,
“于伯父此言差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倭奴不法欺我华夏,我步承启身为华夏男儿,岂能容他!我辈既然为大明之臣,食朝廷俸禄,自当急国之所急,忧国之所忧,哪里能分份内份外啊!”
于谦正在那思量步承启这娃为啥变的勤快起来,没想到天天挨自己喷的小青年,却突然把眼一瞪喷起了自己来,他抹了抹脸上的吐沫星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擦嘴的小青年,突然感到心里卷起了惊天骇浪,看向步承启的眼光,也由以前的关爱,变成了一脸的崇拜,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这!这!贤侄此语,如同暮鼓晨钟,振聋发聩,必可流传千古,永垂不朽啊!”
看到于谦一脸崇拜的模样,步承启就知道老头今天又被自己给忽悠瘸了,为了把戏演的彻底,他一摆自己的袖口,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吾所愿也!”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好联,好联啊!对仗工整寓意深刻,真是难得的好联啊!”
步承启写对联,于谦倒是知道,不过上次那副对子写的是真不敢恭维,于谦也没往心里去,现如今突然听到步承启从嘴里跩出这么一副对联来,老头的三观呼啦啦掉了一地,他小心翼翼的在心里品评了一下这副对联,越品越觉得有滋味,越品越觉得妙不可言,老头捋着胡子击节赞叹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
“横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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